你咋吃兴正浓,你都多大了,还为老不尊?快有孙子吧?”
“正在孕育!儿孙自有儿孙福!”孙爽突然心生悲凉,几十年下来,她和丈夫就是名义夫妻,相互走不到对方心里,年轻时激情冲动,留下两个孩子,隔膜如山,横亘在他们之间,各占山头。
“家伙老了,东西勚苦了,就算是金钢钻也磨平了,磨没了,劫数啊!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味的时候;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有吃不动的时候,好汉不提当年勇,太阳终有陨落的一天,属于你我的太阳离地也就只有一只高,只有蹦跶的份喽!”贾云龙半真半假慨叹。
李红旗终轮到要去王红那时潇洒走一回了,这一气,算是诸事繁杂,憋得他够呛,一见到王红,他就饿狗扑食抱住王红,想直接云雨,解渴解饿。
王红却一把推开他,“你大走了?你怎么象牲口,上来就奔?”
“姐,你还有话要说?”
“熬这么久,终于熬不住了?”王红杏眼,如刀剜人。“老娘告诉你:它是蜜罐子,更是它妈盐坛子,愉悦人,更坑害人,你才多大就沉沦了?坠落始于16岁,严格说来:你还是孩子,我是老牛吃上嫩草了!”
“我愿意让你吃,你是我的学校,在你这里,我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这就够了,我想起我朋友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不因为你纯洁而纯洁;也不因你坠落而坠落!”他不自豪地引用我的话,我是他的朋友吗?我们已经严重偏离了朋友界线。
“他和你一样大?还是比你……”
“他比我稍大,在这里上高中,我曾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脸向上吹一口气。
“曾经是什么意思?”
“在单纯世界里,他曾经是我的榜样,应当说:他是影响我最深的第一人,他是书虫,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这一点儿,我自愧不如,象火一样赤烈燃烧着自己,很有个性,我姐特别喜欢他!”
“他们会是一对吗?”
“不可能!芹姑比我姐更漂亮,都没能入他法眼,他是鹰,在天空里飞,不在地上走!”
“芹姑又是谁?她为什么也不行?”
“芹姑叫李瑞芹,我本家姑字辈的,她外型丰满,肤色白皙,且认得字,懂得文,能和他对得上,最终择偶另嫁!”
“他是难得一见的一股清流,所以在肮脏的地方、贫瘠的地方,吸引不少注意,你姐虽有一双慧眼,但不懂得进退迂回,所以至今功败垂成,在人群的地方,他鹤立鸡群,与其他人生活观信观念、生活方式、甚至是谈吐与人格格不入,是吗?”
“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青梅竹马,我以为:我天生漂亮,就是为了配给他,可惜,他对我置若罔闻,我们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我走过他的身边,就象五彩祥云飘过他身边,我以为他会驻足观看,我值得他欣赏,至少许多人那么认为,可惜了,他不是他们,刘占一去乡下亲戚家,发现了我,巧舌如簧,说动了我,也带有一丝丝报复,希望能引起他的警觉,我再大张齐鼓造声势,他熟视无睹,最后,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到伤心处,落了泪。
李红旗递一块脏兮兮的手帕给她,她没有用,只用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