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霞摇摇头,“他去哪里?”
“听他说:他三哥回乡下了,你家大船要走货,临时顶替,你这弟就是能干,听说才十七岁,正是上学年纪,可惜了!”
“原先上的,没考上高中!”心中竟溢出甜来:俺男人就不一样,不仅考上高中,还考到城里,那是千把人里才有一个,并且把那些城里娃打得落花流水,狗日的能耐,让俺心甘情愿送来给他!
“天下一茬人,考不上的不是他一个,咱这城里头也有,还不少,他们哪如你弟?天天睡到太阳晒腚,做老的,还不敢说,说了跟你吵,晚上出去胡混!你弟是好样的,他姐,来家坐!”
“不啦,叔,谢谢,俺得回去了,地里活多,可不敢怠慢!”
“说的是!”
父亲这就推出门不管饭了?我还没嫁呢,就当水泼了?连讲一句都没有,一丝凄凉,象一颗螺丝拧心,心上钻出漏血的窟窿,外皮皮肉拘巴,想到有一天,和男人成家,自己曾经的家成了娘家,娘家不再是家,心就绞痛,女儿寄居,嫁人为家才是自家,何其痛苦?所占自己嫁得近,抬腿可到,她做梦,梦美梦残酷,女人的路,分着叉。
苦等耐守,等鹰啄食?往回走,心是凉的,人生奈何,死要撑,活要挨,她不再一味徜徉在幸福,想到嫁,虽近想哭,个中滋味,分崩离析,人生结局,没有办法,人得学会生活,更何况她在坑里,且并不知道:这个坑有多深,将来会随水游多远,坑是竖的,一眼如井,下面的水是流的,跌宕起伏,那是不平的平,是横的,流向纵,也可能流向深,搁浅住脚,梦就醒,梦一醒,心就拧,象麻花,一道道一圈圈,细而脆,极易断裂。
第39章:
晚自习之后,超过十点,我们一个个象晕头鸭子,几近散架,一个个哈欠连连,一个个喊累,往各自宿舍走,我的状态还好,校园里花里胡哨的灯光,纵横轇轕,我轻轻走过光斑叠影折转路,正准备往宿舍,抓紧入睡,这是我当下最要紧的任务,不容丝毫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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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北,说说吧?怎不出校去会你的黑牡丹去?你们做下坏事没有?怪不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