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善骑射,膂力过人,白袍白巾。
平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这是他二十年贩马生涯琢磨出来的御下之道,兄弟可以护着,可以亲近,就是不能打闹开玩笑,会让老大丧失威信。
现在的他的确有点兴奋,因为只有他知道陆天明的‘价值’。
休息一会,看看天色,随行四个护卫到山坡石头后,找到昨天藏下的武器和吃食,拿回来几个人安静啃干粮喝水。
高迎祥很快吃完,起身站在土堎边,负手看着西北逃亡的方向,过一会又看着正北方向。
他们逃亡的时候不停跨越小沟渠,陆天明不可能从这个方向来,肯定会返回武乡城,经南郊沿浊漳河到三界岭。
高迎祥慢慢把头转向东边,眼神变幻不定,刘哲与另外两人到身边,也没有开口,陪他站着。
大概过了两刻钟,高迎祥才指着三十里巍峨的太行山道,“太远了,骑军跑起来很快,我们可以让骑军跑掉,不能让陆天明跑了。”
站着的人是刘哲、蝎子块拓养坤,郝永忠郝摇旗,前两人是心腹闯将,郝摇旗则相当于中军官,高迎祥其实就是在与前两人说话。
刘哲想了一会道,“河谷斜着向东南,三界岭在西侧,我们堵死前后就可以。”
“堵死?这只是个想法,谁都无法保证多少人可以堵死。”
拓养坤道,“额觉得距离三界岭三十里设伏较好。”
“为什么?”
“太近了他容易发觉,一溜烟跑了追不上,而且骑军有前锋。”
高迎祥神色平淡,“想法对,手段不对,我们得黏住探路的人,让他待在包围圈至少半个时辰,而且不能堵路,要让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