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刚刚处理过一场父亲杀死孩子的魔阴身事件,她的狐耳微微耷拉着。
前几日,她的一位同袍则在处理类似的案子时动了多余恻隐之心,然后牺牲了。
这早已不是第一个牺牲的同袍了。
几十年来,停云也慢慢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麻木。
只是不像几十年前,她温润的神色中隐藏着坚毅和决绝。
不似女将士的离去那般,如突然的一记重锤砸在心间。
几十年的劫难和悲剧绵延不绝,不停的侵蚀着停云的内心。
而隔壁的白叔依旧百年如一日的品茶,提笼遛鸟,最近偶尔还会挥毫泼墨一番。
对方的存在好像一个锚点,在她的心中钉下。
在快走到家门前的时候,停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挤出一抹微笑,把狐耳往上扯了扯,立起来。
她礼貌地,微笑着跟白言打个招呼:“白叔,今天又写什么呢?”
白言没有抬头,继续提笔在宣纸上凤舞龙飞,并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伞就别硬撑着了。”
停云挤出的微笑渐渐消散,叹口气:“真是瞒不过白叔。”
“什么瞒不过我?”
白言把宣纸拿起,对停云展示:“我说我在写‘你不是伞就别硬撑着了’。”
停云尴尬地讪笑两声:“原……原来是这样。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