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记耳光,宛如被猛兽凝视的仆役赶忙收回目光,迅速改口道,“没想到竟因此招来这些个好汉们的误会!”
“赏花?”
吴忧剑眉一挑,冷笑道,“这个畜生刚才不还叫嚣着他爹乃堂堂济宁知府,他戏栆即使夜夜做那探花郎,也无人能管,无人敢管么?”
“还指着在下的鼻子叫嚣:谁敢得罪于他,轻则牢狱之灾,重则家破人亡!”
已猜到身份被人识破的吴忧缓缓上前两步,直视戏秧稷躲闪的目光,杀人诛心道,
“世人皆言: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禽兽不如的儿子,定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父母!”
“此言,不知知府大人以为如何?”
已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戏秧稷躲闪的目光陡然变得阴冷,“一切皆是我儿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有道是人死债消,此事就此揭过,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满脑子都是报仇的妇人不可思议的厉声尖叫起来,“老…老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戏家的独苗被人给杀了,你…你竟要揭过此事?”
“身为堂堂知府,身为人父,你…你还要脸不要!?”
若是身首异处,要脸何用!!!
戏秧稷眼角抽动了一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来人,将夫人带回房中,不许她迈出房门一步!”
“是……”
“都它么给老娘滚开…”,一把推开身旁的几个婢女,对无能的丈夫无比失望的妇人,已趋近癫狂!
竟张牙舞爪的向杀子仇人扑去,“我要你死,给我儿子陪葬……”
气定神闲的吴忧目光冰冷,不见任何躲闪的动作!
众人只见一道身影欺身上前,而后刀光一闪,“噗呲……”
在婢女的失声尖叫中,兀自张牙舞爪的无头尸骸,轰然倒下!
被血腥的一幕吓了一跳的众衙役齐齐倒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拔出了兵刃!
“谁敢放肆,杀无赦!”
钦差卫队长解雨辰手握滴血刀,冷酷的目光镇压全场!
“日行一善,不如日除一恶,除恶,自当务尽!”
寒眸刺骨的吴忧拍了拍戏秧稷的脸颊,力度不大,却是极尽轻蔑,“这,就是本阁给你的答复!”
俗话说极致的恐惧过后,反倒会罕见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