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思索了一下:“慎常在无礼在先,本宫不好亲自出面处理,但是玫常在身孕更重要。常欢,你去看着,若是娴嫔迁怒旁人或处罚太过,本宫准你先斩后奏。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奴才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螽斯门。
如嬑沉着脸,嘟着嘴:“在宫中这样放肆取笑,就该立刻打死。嘴生的跟个刀子似的......阿箬,这就是你在皇后处学的规矩吗?”
阿箬知道自己今日得罪了如嬑只怕不会善了,可皇后对她有知遇之恩,她不能允许如嬑随意侮辱皇后,所以毫不畏惧地大声反驳:“娴嫔娘娘这话嫔妾就听不懂了。嫔妾是从景阳宫出来的,更没在长春宫侍奉过一日。若没规矩也该是娴嫔娘娘没有教导好的缘故,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海兰恨透了这个卑鄙小人,见阿箬还敢反驳如嬑,心中更是生气:“你靠着腌臜手段上位,秽乱宫闱,如今还敢污蔑姐姐!实在居心不良!”
除了陈婉茵,这几个人能玩到一块也是有原因的,光在打嘴仗这一块就都不落下风,阿箬对着海兰一字一句道:“海、答、应。”
“你只是一个答应,我是常在,我的位份比你高,你也配与我这样讲话?看来娴嫔娘娘以前教不好我,如今也教不好海答应啊!”阿箬目光嘲讽转头继续对如嬑道:“海答应说嫔妾用‘腌臜手段上位,秽乱宫闱’,这个罪名嫔妾可担当不起,将嫔妾调入养心殿侍奉的是皇上,下旨册封嫔妾为常在的也是皇上,难不成海答应是在说皇上的不是吗?”
“你不必强词夺理。”如嬑声音低沉:“螽斯门,意喻大清子嗣昌盛。你居然敢在螽斯门下说出无儿无女这样的话,还诅咒本宫,本宫今日就要狠狠罚你。三宝,掌嘴。”
“嗻。”三宝恶狠狠地盯着阿箬,理了理袖子用尽全力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奴才今日就替主儿好好责罚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娴嫔娘娘!”黄绮莹听不下去了顾不得规矩站起来,顺便一把拉起了白蕊姬,白蕊姬又拉起陈婉茵。
黄绮莹大声开口:“如今慎常在是宫嫔,你在长街上公然打她的脸,就是以下犯上说皇上的不是。您口口声声说螽斯门,意喻大清子嗣昌盛,玫常在如今还有身孕呢,您却迟迟不叫起,是否又是对皇上心存不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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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见黄绮莹一行人都是下贱出身居然都敢以下犯上,如此欺负姐姐实在是让她怒不可遏:“仪贵人是皇后身边出来的吧,你如此与姐姐说话,不也是丢皇后娘娘的脸吗?”
“海答应藐视中宫,也是想挨打了吗?”不好意思,黄绮莹根本不杵的。
白蕊姬微微福身,声音微冷理直气壮道:“娴嫔娘娘,慎常在出言不逊,您有所管教嫔妾等没有不服。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掌嘴,不符合宫规。万一皇上要宣召慎常在,慎常在顶着一脸伤去见驾,只怕皇上会迁怒与您呢。”
如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白蕊姬,如今见白蕊姬发话了也收敛了一点:“既然如此,慎常在就在这里跪六个时辰以儆效尤。玫常在有身孕本宫不便罚你,剩下的人回宫后行一炷香的板着之刑一个月。”
白蕊姬一听如嬑蹬鼻子上脸就要开骂,谁知竟看到常欢。
“奴才给娴嫔娘娘、仪贵人、婉贵人、慎常在、海答应请安。”常欢恭敬地打了个千:“皇后娘娘听闻几位主儿闹了不愉快,让奴才来传个话。”
如嬑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当着太监的面发火,这样只会失了体面,于是她向常欢鞠了个躬:“公公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