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疾忌医可不行。”弘历严肃道。
二人正往外走,谁知迎面碰上了白蕊姬,她手里端着一盏长明灯。
“嫔妾给皇上、贵妃娘娘请安。”
弘历见她在这里,心情顿时有些不好,连语气都冷硬起来:“起来吧,你怎么在这?”
白蕊姬面上不见一丝血色,苍白着脸低声回答:“嫔妾来给童子供一盏长明灯,惊扰圣驾,请皇上责罚。”
弘历叹了口气:“罢了,你的身子也没好全,供奉上了早些回去吧。”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高曦月伸手摸了一下白蕊姬的脸,惊呼起来:“玫贵人的脸怎么这样冰,你可还没出小月子呢,受不得凉啊。”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玫常在的。” 弘历当场就不高兴了。俗云立即跪下来磕头认错。
白蕊姬接过话茬:“请皇上息怒,是嫔妾一定要来的。童子还那么小就离开了嫔妾,嫔妾实在是 思念不已,每天心里头担忧他在天上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
说着,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弘历见她这样难过,便柔了声音:“怎么还叫童子,他叫永琋,有希望的意思。他是在你的希望中出生的,若你还只叫他童子,难免会惹得他伤心。”
白蕊姬垂眸柔弱道:“永琋天生异象,嫔妾知道皇上忌讳着,所以不敢时常提起。”
“胡闹。”弘历蹙眉,他自打知道永琋的异象是人为而非天灾之后,便没有那般忌讳了:“永琋是朕的儿子,更是天降祥瑞,朕怎会厌弃他。”
其实弘历也清楚,哪怕他那日金口玉言承认永琋是天上的童子、是祥瑞,可这么久了一点表示都没有自然会惹出一些风言风语。
可他就是过不去心里头的一道坎。
就是永琋那个妖异的笑。
“永琋还常常给嫔妾托梦。”白蕊姬想起进殿前,茉心对她说的话,咬咬牙道:“永琋说,他那日只见了皇阿玛一眼,心里头觉得亲切,不自觉就对着皇阿玛笑了。他想着这辈子和皇阿玛父子缘浅,那就乖乖地待在天上守护着皇阿玛,不让小人近了皇阿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