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惢心低着头,努力憋着泪水声若蚊吟地嗯了一声。
白蕊姬闹了这么一通,琅嬅去养心殿请罪口称是自己没有管理好妃嫔,才害的如嬑受此折磨。
“哎,这禧嫔也是可怜,刚出景阳宫的门呢,就晕了过去。臣妾请太医瞧过,说是伤心过度才会如此。”琅嬅蹙眉柔声道。
弘历也是一个劲地叹气:“罢了,她也是可怜。你既然已经请了太医给如嬑医治,此事就这样吧。金....仪嫔的胎如何了?”
琅嬅替弘历揉肩:“皇上安心,仪嫔在长春宫很好,臣妾也问过嘉嫔,金贵人虽然日日以泪洗面,可龙胎终究无碍。”
“嗯。”弘历心不在焉地点头,琅嬅哪里不知道弘历的心思,但是金玉妍害了白蕊姬的孩子就得了个这样子的下场她也是不服的,便什么话都没说。
“怎么。”弘历笑起来,开玩笑道:“若换了往常,你都开口求情了,今日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还不是元郎偏心。”琅嬅哪里听不出弘历的语气,便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坐回去:“金贵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害了禧嫔母子,就因得怀了皇嗣只是褫夺封号幽静起来不说,元郎还一日一日关心着。”
“反正臣妾才不劝呢,臣妾若劝了,臣妾成什么人了?皇上还是自己憋着吧。”
弘历笑起来:“你放心,朕不是不处置她,一切都等她平安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琅嬅沉默一会,突然柔了声音道:“元郎,对不起。”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弘历有些好奇地看过去。
“永琏的事情,是我太痴了,没有考虑过元郎的辛苦。”琅嬅泪光盈盈。
弘历听琅嬅这样诚挚地道歉,心底那些不痛快顿时烟消云散,轻笑着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梓童不必忧虑,永琏是朕的孩子,哮症又非同小可。这两年,朕一直在想你说的那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他顿了顿:“若这样真的可以让永琏好起来,朕就是背上不敬先祖的罪名也认了。他,真的是朕最疼爱的儿子了....”
弘历本想说“最疼爱的孩子”,但是还没张嘴,就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若是让璟瑟知道了,不得把他的养心殿都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