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崔槿汐与太后多年未见,再次相见二人有说不完的话。
太后听闻张芸枝的死,没有多大反应:
“就像你当年说的,在这宫里活就要狠而无心。”
崔槿汐叹气:“不论多少年,宫里还是一样的。好在,如今的皇后瞧着是个有慈心的,太后也能安慰了。”
太后牵着崔槿汐的手笑道:“是啊,你瞧宫里的孩子,一个个地出生、长大,哀家就觉得当年没有选错人。”
“哀家受尽了乌拉那拉氏的磋磨,一定不能再让后面的孩子也经历相同的事情。”
说着,太后想起裕贵人死时,娴嫔的宫女说了句混账话:
“福伽,娴嫔管不住自己宫女的嘴,实在无用。哀家念在她还在坐月子,就罚她那个宫女每日被掌嘴十下,好好记记教训,免得走了个慎妃,又来个容佩。哀家跟前的年纪都不小了,这也是个体力活,就让皇后宫中的常欢去吧。”
崔槿汐疑惑地看向太后:“奴婢瞧着这个娴嫔......”
提起如嬑太后就无语中带着好笑:“你都不知道,这个娴嫔......”
太后这么多年的话没处说,如今崔槿汐回来,太后把如嬑这么多年干的蠢事都聊给了崔槿汐,顺便狠狠嘲笑了一番远在寿句峰的宜修。
硬是讲了三天才讲完。
常欢得了太后的懿旨,每日都是趾高气昂地进出景阳宫。
这日,魏嬿婉带着璟祯来长春宫请安。
常欢脸上带着奇异的神采回禀:“娘娘,景阳宫容佩发誓她不是有心说那话的。”
琅嬅顿时脱口而出:“发誓?她的发誓随口就来。”
好爽,这怎么不算回旋镖呢?
“你就这么告诉容佩,谁让她一天管不好自己的舌头?”琅嬅翻了个白眼。
什么东西,还敢求情到自己面前。
常欢又憋着笑下去了。
景阳宫。
如嬑尴尬地坐在一旁,止不住地扣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