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教的!是不是你让永琀教他的!”金玉妍愤怒地质问。
“当然不是。永珹自己有脑子,会想、会看。你知道你做下的那些事情,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吗?他总是愧疚,可这一切和永珹有什么关系?金玉妍,这不都是你自己应得的吗?”
说罢琅嬅头也不回地走了。
伏医令立即领着人进去替金玉妍诊治。
金玉妍挥开伏医令的手,挣扎着站起来,坐到了梳妆台前。
“丽心,替我梳妆。”
她不会让自己丑陋地死去。
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为什么偏自己不一样呢?
为什么到最后,她心中还是充满怨愤和嫉妒。
她嫉妒白蕊姬,只是一个区区乐伎,就因为生在大清,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费尽全力才能够到一点的东西。
这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自己是玉氏人呢?
她怨恨。
怨恨太后、怨恨皇上、甚至怨恨无能的自己。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永珹跪在安华殿,心绪纷乱不已。
他其实没想着这样对待金玉妍。
但是永珹总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而且他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问金玉妍,可这些疑问终究会随着金玉妍的死亡而成为永珹心里永远的谜团。
白蕊姬沉默着,静静地站在永珹身侧。
雪就这么下了一夜。
清晨,一个小太监焦急地跑进来:“禧嫔娘娘,宁嫔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