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喻辰逸不一样,喻辰逸总是喜欢在姜澜旁边说着今天要做什么,吃什么,一会儿要干什么,就像是把姜澜的生活分割成了一个一个部分,并且要按照他的计划来执行。
那种感觉糟糕透顶。
尤其在今天受到了喻辰逸半天的照料下,姜澜简直想要将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称之为:“噩梦。”
等到晚上其实喻辰逸还是想留下来继续照顾姜澜的时候被姜澜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白琉是在凌晨三点回到家的,其实在姜澜不在的时候他以前都会选择在酒吧凑合睡一晚上,毕竟凌晨约车实在是不方便。
可是自从姜澜在白琉家以后,他无论多晚都要回家,他不太能放心的下姜澜自己在家,即使他嘱托了喻辰逸帮忙,依旧是不放心。
开门以后,刚进入房间,扑面而来的冷气就让白琉皱起了眉,这温度也太低了,跟地窖一样。
他没有进入卧室,而是先进了浴室,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熏入味了。
他洗澡刚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了客厅传出了茶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赶紧将身上的泡沫清洗干净,走出浴室。
借着微弱的亮光,他看见了姜澜在地上坐着的,旁边有摔碎的玻璃杯碎片和一摊水渍。
“姜澜,别动。”白琉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回浴室拿起扫把地面的清理干净后将还坐在地上的姜澜扶起。
此时姜澜睡裤的裤腿已经湿了一片,白琉见他不说话,紧抿着嘴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卧室然后一下就帮他把睡裤褪了下来。
姜澜小声唤了一下白琉,感觉自己耳朵都烧热了,白皙的长腿有些不安的向后退了一步,他还拽了拽自己的睡衣下摆,像是想要遮掩着什么。
白琉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他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多余的一套睡衣:“穿我的睡衣可以吗?”
“我.....我自己来。”姜澜伸出手,坐到了床上。
白琉将睡裤放到姜澜手上,看着他将裤子穿好以后紧皱的眉毛舒展开了,姜澜这段时间被白琉养胖了不少,高挑,却不清瘦,原本的肌肉线条在苍白的皮肤上辗转。
他的眼睛没有外伤,但视力一直没有恢复,此时那双眼睛里露出了一点微光,只要眨眨眼,就会有泪水从已经微微发红的眼眶中向外淌出,沾湿那鸦羽一般的睫毛。
白琉先是一愣,随后上前,常年拨弄乐器的手指上有不少茧子,他张开虎口,用指节捏紧了姜澜的下颚,让他仰起头,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怎么了?一副要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