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这孩子要跑!”
那些人都是走江湖多年的响马,警觉的很,一听见不对劲就立刻围了上来。
元宁低声骂了一句,直接一个用力将荣保咦晓单手抱了出来护在身后。
如果是她一个人,想从这些人的包围下逃脱,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可偏偏还带着一个孩子。
罢了,如果这群响马不愿意讲道理的话,她也略通一些拳脚。
“你是谁?”
那几个小喽啰将元宁在柴房的后院处围住,不得不说,元宁的这张脸威慑力实在太强,她美的一向很直观,靡颜腻理,如远山芙蓉,似海棠醉日。
这样的美人出现在此处,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鬼魅妖邪之物,更何况,这攒馆本就不太安宁。
“我是谁?你们掳走了我弟弟,还有胆子问我是谁?你们卸岭之人还真是不讲道理。”
美人的声音冷的像是腊月的寒风,拖长着尾调,却一点都不显得娇媚。
还没等那几个人说话,在攒馆里面的陈玉楼和红姑娘等人听见了动静也出来了,那些人见到他们的总把头和红姑娘出现,立刻就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陈玉楼折腾了这么一夜,一大早才拎着野狸子的尸体和耗子二姑的一只耳朵匆匆赶回攒馆。
堂堂卸岭的总把手因为疏忽大意中了一只道行不算多好的狸子的计,还差点丢了性命,这样丢人的事情陈玉楼当然不会一五一十的跟自己的手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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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自己是一个人追着野猫误入了野狸的地盘,又只身杀了那只狸子,这才折腾到了天亮才回。
一直到了晨色熹微之时,陈玉楼都不敢确认昨夜的一切是不是他恍惚间做的一场梦,那苗女出现的太过于诡异,身手又卓绝的不像凡人。
而且,那样的绝色,当真是人间罕见。
因为没能得知自己救命恩人的姓名,陈玉楼还一直有些念念不忘,想着等出了瓶山,他一定要好好打听打听湘西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谁知道峰回路转,竟然没过多久,天一亮就听见了他梦中的声音。
“不许对这位姑娘无礼,都让开。”
陈玉楼在看见元宁之后眼睛一亮,脚下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红姑娘的眼中也满是惊艳,这深山之中竟然还有此等集天地造化于一身的美人。
“哟,总把头这是醒了啊,夜深风露,总把头可别着凉了。”
元宁低声浅笑,悠哉悠哉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调笑的意味。
美人调笑的语气让陈玉楼想起了自己昨夜的窘迫,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摩挲了一下下巴,让自己的那几个围着元宁的弟兄散了。
“你们都忙你们自己的去吧,这姑娘是我的朋友,是来找我的。”
有一个不太聪明的低声说道:“这姑娘不是说自己是那小孩的姐姐吗,怎么又成了咱们总把头的朋友?”
有些脑子的那个看他们家总把头的脸色越来越黑,立刻就把那傻帽给拉走了。
走的时候还低声说了一句,“怪不得你从小就跟着总把头还混不出来什么名堂来,没看见我们总把头看见那个漂亮姑娘眼睛都直了吗?说不定以后就是咱们的总把头夫人了,这么大人了有点眼力见。”
那几个人的声音虽然是刻意压着的,但是陈玉楼天生五感过人,元宁也不遑多让,两人都把他们俩的碎碎念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