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尽可能的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瑟瑟发抖。

天知道，他只是进来喝口水啊……

“……”

小李终于睁开了眼。

他看着老太太，语气有些怪异，“老太太，别来这儿闹腾。我劝你明天去保安亭找他。”

“……好。”

老太太忽然就没了脾气，眼神恍惚着，向着门外走去。

杨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影响他对小李的恐惧进一步攀升。

难怪呢，难怪小李一直摸鱼，沉经理却只是在口头上喊两嗓子。

正想着，一道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杨卓身子一僵。

徐徐抬眼，正对上了小李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神。

四目相对，

空气格外寂静。

办公室的灯光，滋啦滋啦的，似乎要开始作怪了。

忽然，小李张了张嘴，“哈~”

“你还不去休息呢？”

他打了个哈欠，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

“我这就去！”

杨卓哆嗦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

老太太一路走到自家楼下后，才猛然回过神来。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她分明能想得起整个经过。

奇怪……

老太太嘟囔一声，算了，先回家好了。

等明天再找那个保安。

她上了楼，敲门没人应，那就只能喊了。

“晨晨！晨晨！”

“晨晨你出来帮奶奶开开门！乖。”

“奶奶这里有好吃的哦！”

“晨晨，快出来~”

安静的楼道里，回荡着老太太的呼喊声。

渐渐地，那道声音开始嘶哑了。

渐渐地，老太太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