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清脆稚嫩的童谣，从杨卓的口中唱了出来。

直播间的水友们杵在屏幕前，听得瑟瑟发抖。

“这个主播不对劲。”

“加一，他好像有那个附身的征兆。”

“我感觉这歌好诡异……我们听了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

杨卓感觉自己的状态很奇怪。

他好像有思维，又好像没有思维。

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好像知道陶瓷娃娃有问题，但又好像不知道。

他看到自己走出车库，一路来到小区的废弃的园艺区。

然后低下身，开始用手挖土。

土？

杨卓脑子里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谁说过，不要碰小区里的土？

欸？原话是这样的吗？

是不让碰？还是不让靠近？

杨卓浑浑噩噩的想着，嘴里还在唱着那个童谣。

但他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在唱歌。

还在想，到底是哪来的歌声？

渐渐地，手上沾满了泥土。

一个同样带着笑脸，但发型不同的陶瓷娃娃，被挖了出来。

‘被你找到了，嘻嘻嘻~’

只在眉心处，留了一缕刘海的陶瓷娃娃笑着道。

声音直接传入杨卓的脑海里。

这是什么东西？

他抬手擦了擦娃娃，揣进怀里。

嘴里继续哼着歌，朝着下一个地点走去。

我这是要去哪里？

“找呀找呀找朋友~”

“找到一个好朋友~”

走了几分钟后，他在一棵黑树下停了下来。

蹲下身，开始用手挖土。

挖了约莫有篮球大小的坑后，一个脸上带笑，穿着红袄子的陶瓷娃娃杯挖了出来。

‘找到我了。’

陶瓷娃娃发出声音。

是个稚嫩的童声。

谁？你们是谁？

杨卓心中疑惑。

但他的思维就像是被蒙在了鼓里，隔着什么东西一样。

不大真切，也无法给身体下发指挥。

他的手指想要勾动兜里的道具。

但手指根本动不了。

他只是在不停地走，然后不停地挖东西。

不一会儿，怀里就揣了六个陶瓷娃娃。

而他，笑得和那些陶瓷娃娃一模一样。

“找呀找呀找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