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朝着门口看来。

他的长相很是怪异，说不上是丑还是吓人，皮肤苍白得像是从遗照里跑出来的一样。

白灼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江野一眼，“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实习生？”

江野脸上挂起职业微笑，走了进去，“是我。你就是老爷子说的那个客人吧？”

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

期间，一人一鬼都在互相打量着。

擦身而过的瞬间，白灼鼻翼动了动。

就是这个味道。

烟火味混杂着食物香味的味道。

“不知道你想要哪方面的工作呢？”江野问道。

白灼盯着江野的眼睛，“和吃的有关的。”

“吃的……”

江野想了想，道：“我这儿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和吃的有关的，有后厨学徒，食材购买的，洗碗的。

不知道你想做哪种？如果是稍微休闲点的话，我这边建议采购。只负责食材的采买，其它的不用管。”

这位‘客人’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白灼也顺势坐了下来，“有没有能吃东西的岗位？我对吃的有一些研究。”

江野：“后厨学徒？”

白灼摇了摇头，“吃东西，和去听别人指挥，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江野顿了顿：“试吃员？”

白灼：“有吗？”

“没有。”

“……”

“也许你可以去正式推介官们那儿问问，他们手头的岗位比我多，资源也更好。”

“你这还带赶人的？”

江野笑了笑，“我只是为你提出更合适的方案。”

做过这么些年的兼职，江野也遇见过不少人。

对方到底想不想工作，其实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能看出来。

真正窘迫，想要求职的人，其说话方式和神态，都会非常的有目标指向性。

而眼前的这个鬼，更像是来打酱油的。

顺便参观一下推介馆。

见没得聊了，白灼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刚刚在做晚饭？”

江野挑了挑眉，眸中浮现出一丝了然。

——又有鱼儿上钩了。

在重阳小区撒饵，勾出来了一个几乎全是流浪鬼的培训班。

在推介馆撒饵，也吸引来了不少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