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两天后修通了,我们要走的时候,曹庄的乡亲们送了我们很多食物,比如咸鸭蛋,比如咸鱼,还有大米和白面等等。
这多少有讨好之嫌,毕竟我们掌握了他们盗墓的事实,一旦说出去,他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书生说,好像盗自家祖先的大墓也算是犯罪,更别说他们盗的是西汉大王的墓了。他们姓曹,大王姓刘,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我们往西行,至于张夫人是不是会带着六个儿子去无锡,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去或者不去,我们都不在乎。
不过我觉得,要是去的话是最好的结局,张家的族人要是看到一下多了六个生龙活虎的后生,指不定多开心呢。
到时候也只能说是张先生病死了,不然没办法交代。
自此以后,书生好像有点迷信了。他一直神神叨叨问我,为啥会这么巧,我们走到这里就天黑了,接着就下大雨。
他还说:“守仁,现在的季节,北方会下大雨吗?”
我说:“按理说不会,我们这一代的雨季,一般在七月开始,八月结束。”
“偏偏我们扎营之后就下起了大雨,下了大雨还不算,两边的山体都滑坡了,把我们的路真正堵死了。”
我说:“书生,你想表达啥嘛!”
此时我在赶车,书生坐在我的对面。赶车的人都在大车的左边,所以书生在右边,他靠着车厢,抱着双腿,若有所思地说:“更巧的是,村里发了水,把张先生的骸骨就这么冲了出来。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我甩着鞭子,此时是一个长坡,我必须让骡子用力了。
后面是杨大哥在赶车,杨大哥的车上全是女的,杨宁,萧安还有杨大哥的对象都在车上。
我们这边就是我和书生、朱泉。
虽然我们这边人少,但是重量比那边还要重,所以我们的骡子会更吃力一些,尤其是在上坡的时候,更明显。
朱泉在车厢里躺着享福呢,我看骡子有点吃力,我大喊:“泉儿,下去推车,骡子走不动了。”
朱泉从前面钻出来,下车,开始推车。
这车厢只有前门,没有后门。说心里话,车厢要那么多门也没用,从前面进出也挺方便的。最关键的是,后面有门的话,造假会很高,而且也不安全,还不如后面做成死的。
朱泉这么一推,骡子省了大力,跑得快了起来,一猛劲就冲上了这个长坡。
到了坡顶之后,就是长下坡,需要拉着车闸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