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赊刀人到底是不是刚来的呢?他们会不会打着赊刀人的旗号来偷牛的呢?
还有那个货郎,自称在苗金凤家住了三天,三天都在劈柴,他会不会没在呢,会不会来这里偷牛了呢?
还有那个会计,谁说会计就不会偷牛的。会计不只会偷牛,还会偷人呢。
要查清这些事,必须要等天晴了才行了。
货郎的事情倒是有思路,好查,只要去调查一下苗金凤就好了。至于苗金凤是不是会如实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俩湖北的赊刀人,其实也是有作案嫌疑地 。俗话说得好,没有家贼,引不来外贼。要是他俩作案,那么就一定还有一个内贼。内外勾结才能做成这么大的事情。
或者是,湖北人负责偷牛,内部人负责藏牛。
货郎偷牛的话,问题就简单了,他走街串巷,对这里面的人家都比较熟悉,他自己完全可以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把别人家的牛牵走。
会计是本地人,据说在山里有一座煤矿,还有一条铁路专门把这里的煤拉出去,拉到秦皇岛港口装船,往南方运。
这个煤矿据说还不小,煤矿的人进出大多是坐火车,他们很少会走这条古道。不过偶尔也会有煤矿工人从这条路进城去买一些东西。
我问货郎:“煤矿有多少人?”
货郎说:“那人可就多了去了,我估计得有三四千人。他们那边有自己的生活区,吃穿用度大多都是靠着火车运送进来。这里的老百姓和煤矿上的人都不太熟,不过大家都知道,煤矿上的日子好过。很多姑娘都愿意去煤矿里面搞对象。”
我说:“要是嫁给煤矿工人,自己是不是也就能安排工作了?”
货郎说:“差不多吧,只要嫁到煤矿,迟早都会安排工作的,那可就是铁饭碗了。”
朱泉说:“这么说的话,当地的小伙子们岂不是对煤矿意见颇大?姑娘都跟人跑了,他们还不得打光棍儿啊!”
货郎嘿嘿一笑说:“当地那些人没啥文化,哪里懂这些啊,不过因为煤矿到来,这彩礼是越来越高了。”
我问:“嫁到煤矿也要彩礼吗?”
“嫁到煤矿的要啥彩礼啊,恨不得倒贴嫁妆都行。我说的彩礼越来越高,是和本地人要彩礼。”
我点头哦了一声。
张澜笑问:“煤矿工人就这么吃香吗?难道比警察还吃香?”
大斌唉声叹气地说:“人家一个月的工资,顶我三个月的。”
我立即说:“在矿井里挖煤很危险的,有命下得去,也许就没命上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