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握着菜刀,向他走去。
此时此刻,我又有了天地交融的触感。仿佛整个世界变成了我的躯体,变为了我感官的一部分。
下一刻,伪人消失不见。
我轻描淡写地向身侧挥刀。
伪人医师刚好出现,刀刃从肩颈一路切进胸腹,发出剁骨的声响。
伪人的笑容因此凝固,变为恐惧。
血腥味再次蔓延走廊。
大楼的所有电梯同时打开,从中涌出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伪人医师。
“拦......他,拦住......”
它们杂乱无章地呐喊,以至于完全淹没了语义,变为扰人的噪音。
我揉了揉耳朵,做出音量不大的警告:
“谁敢来,我杀谁。”
一句话,让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我再次迈步,向电梯口走去。
随后,第一个伪人出现在我身侧。
我提前半秒挥刀,划出一条血色的弧光,将其枭首。
血液溅射到我的脸上,触碰我的鼻腔。
饥饿难耐的我,觉得这铁锈味不算难闻。
我又往身前捅出一刀。
第二个伪人刚好出现,被我从胸口捅了个对穿。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无论它们想出现在哪个位置,想一次性出现几个,我都能提前知晓,并将刀刃切入对方的要害,匀速前行。
手上的菜刀,不知何时变成了符文杀猪刀。
我不停收割着伪人的性命,被祭器反哺的快感包裹,却无法平息腹中的空虚。
终于,伪人不再出现在我周围了。
他们堵在电梯口,像开了震动的小玩具,机械式地颤抖,满脸惊恐。
“怎么了?不是要拦我吗?怎么不过来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提着刀,向伪人们走去。
它们开始后退了。
电梯还在源源不断运送新的伪人上来,好似一条无人看管的流水线,产品逐渐堆积成山。
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嗓音:
“伊言,你还好吗?”
我表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