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时没瞧他,把棋子一个个捡回棋盒。
“棋局是多变的,当形势不对,就该立马转变棋路,被人预判到下一步,这赢,可就难了。”
“小子受教了。”
“太傅,今日就是楚国太上皇寿辰了,想来赵拙他们已经献上了贺礼。”
“那位面色,一定难看的很。”温方祁噙了噙嘴角。
周任时抬眸,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语气清淡,“一时的罢了。”
“当无法强势,他们会将我们摆在欺凌者的位置上。”
“不值得过多关注,该准备下一步了。”
周任时说这话时,目光看向温方祁。
“太子若出事,二皇子会是下一任储君。”
“太傅?”温方祁惊讶的看他,“我绝不敢有此念头。”
“这权谋斗争,我只恨不得姐姐他们能远离的去,平安喜乐便好,如何会将他们扯进旋涡里。”
“那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温方祁眸子紧凝,目光直视周任时。
周任时敲了敲棋子,轻笑,“你是没有,但他们会助长你的野心。”
“这大乾,他们希望越乱越好。”
“方祁,人在似醉非醉的状态,最是祸人。”
“此番,那边势必恼怒,要么就不计后果,对我进行暗杀,要么,就步步为谋,同对付李易那般,将我置入四面楚歌之境。”
“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在略思索后,温方祁抬眸,“太傅,小子懂了。”
“孺子可教。”
“再来一局。”
温方祁瞧着棋局,嘴角抽了抽,瞬间垮了脸。
虽刚指点了他,但这玩意,不是立马就能通的。
太傅是不是对虐杀他,有格外的兴趣?
“太傅,你以前同都公下棋,谁的胜率更高?”温方祁落下一子,随口闲问道。
周任时挑眉,“那家伙心思缜密,但下棋,毫无章法,能自己把自己点死。”
“同他下,完全是陪他玩。”周任时满脸嫌弃。
李易猛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他四下扫望,哪个损货背地里念叨他了?
“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