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姌掏出巾帕,垫在石面上,随口问了句。
李朝脸偏向一边,“母后才没那个闲工夫。”
“当真?”
林姌挑起眉,脸上并没见失落,她巴不得陆璃没关注她,若非大乾皇帝驾崩,林姌现在还在闵县,压根不会回来。
她和茅文蕴见面一事,都前卫势必汇报给了陆璃,以陆璃那头脑,搞不好她就让囚了。
“半真半假。”
李朝抓着林姌,爬了上去,“母后对你,还是关心的。”
“前两日还提起了你,说要给你再加派点人,免得不知道回来。”
李朝巴着林姌,就准备给她两爪子。
林姌一个抬手,把李朝提溜了起来,“太子,再有两日,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什么心情?”
林姌同李朝闲话,脑子里则在思索一会见陆璃,要怎么应付过去。
李朝扬起笑脸,“太师说,皇帝跟太子不同,谁都要听我的,到时,我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林姌瞧着他欢喜的模样,摇了摇头,再聪慧,到底还是孩子,天真。
真以为做了皇帝,唐太师就不会抽他?照样追的他满屋跑。
玩?
想都不要想。
捏了捏李朝的脸,林姌目光扫视着他的眼睛,皇帝驾崩,这小子是没有半点难过啊。
也是,就皇帝之前的种种行径,陆璃会跟太子提起才怪。
最主要,还是纵欲垮的身体。
没相处过,周围又没人提,能有什么感情。
皇帝但凡争点气,这大乾社稷也不会扛在陆璃肩上。
而太子,更不会咿呀学语时,就被迫上朝,每日听百官争论。
有皇帝那样的父亲,太子无疑是不幸的,可有陆璃这样的母亲,他又是幸的。
即便是大乾最艰难的时候,陆璃都给他遮挡出了一份安稳。
想到陆璃淡然的神色,林姌心里生出佩服,确实厉害,丈夫无能,她扛起了社稷,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