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瞟了他一眼,似乎刚发现盛元史,“对了,那个郞漪,你还念着?”
盛元史筷子顿住,面色黯然,但很快他扬起笑脸,遮掩住苦涩,“快忘了。”
“元史,娘安排相看的姑娘,你一次都未去,别忧心我了,去大乾吧。”
“总要看看,确定人家是否婚配,也免得一生抱憾。”
“是阿姐拖累了你。”
芸娘低低出声。
“阿姐,你这是哪里话!”
“你我是血脉至亲,我若弃你不顾,岂非连兽类都不如。”
“或许是我跟她的缘分,不够吧。”
盛元史眸子低垂,第一眼喜欢的姑娘,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罢了,他也算尝过情爱的滋味了。
李易给盛元史夹了块排骨,“回来路上,我打听了,虽年节最易订下亲事,但那位郞先生不知怎的,几家上门提亲,都让他赶了出去。”
“元史,你还有机会。”
“当真!”盛元史眼睛瞬间亮堂。
“我岂会拿这个骗你。”
“明日,你便动身吧。”
“岳母和你阿姐,都有我。”李易不急不缓的出声。
定定看了李易几秒,盛元史起了身,“姐夫,阿姐,我回去收拾行李了。”
对李易,盛元史是信服的,有他在,确实不需要自己操心。
近乎急切的,盛元史跑回了府。
少年人,感情最是炙烈,要不是心忧芸娘,早在几个月前,盛元史就跑了。
“刚还说忘了,走起来倒是极快。”芸娘轻笑,“郞先生轰人,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李易给芸娘盛了碗汤,随口道,“也就同那些人亲近了亲近。”
芸娘张了张嘴,把勺子上的汤饮下,“以郞先生对你的不喜,越是和你亲近,他越不可能把女儿嫁过去。”
“娘子说话含蓄了,他对我哪是不喜啊,简直是明明白白的厌憎啊,提起我,都能让他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虽说郞漪还未婚配吧,但元史想抱得美人归,也不是容易的。”
李易擦了擦芸娘唇边的汤汁,“看他自己了,男女之间的情事,我们是插不进手。”
“只能他自己花心思去打动郞漪。”
“好在那小子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然,怕是连郞家的门都不敢跨。”
“怪可怜的,偏就看上了郞漪。”
“两情相悦还只是第一步啊。”李易摇了摇头,为盛元史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