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齐慎摆了摆手,止住了二人的争执,接着对李详道:“不是本官信不过你,但你毕竟是新入伙的,亲自动身就不必了,写封亲笔信让人送去便可。”
“那……在下遵命。”李详闻言,连忙点头答应。
…
华阴县城,县衙大堂。
“各位将军,眼下潼关已破,华阴、郑县等处,绝对不能再出纰漏,否则陛下震怒,你我皆担待不起。”
身长七尺、正当壮岁的大齐国太尉,兼中书令尚让,此刻正满目愁容地坐在堂案前,与几位部将商讨接下来应敌之策。
“听说唐军主力,昨日已从潼关出发了,你们说,我等该如何应敌?”
大堂左侧,部将费全古站起身来,拱手道:“启禀太尉,伪唐官兵远道而来,跋山涉水,不久前又在潼关城大战一场,虽说侥幸得胜,如今想必已是强弩之末了。末将认为,我军应该趁此机会,出城野战,一战破之!”
这费全古本是官兵出身,后来见黄巢势大,才选择加入反贼大军。对方从未和齐家军交过手,心中并不清楚对方的厉害,因此信心满满。
“末将以为,费将军方才所言,殊为不妥。”
一旁的李唐宾闻言,连连摇头:“唐军三日攻克潼关,现在锐气必定旺盛,我军断不可贸然与之接战。对方虽是远道而来不假,我等从长安驰援至此,难道不也是远道而来么?”
尚让闻言,伸手捋了捋上唇胡须,心中比较赞成李唐宾的想法,点头道:“此事确实应该从长计议。”
不同于费全古,尚让出身贼寇,从前本是王仙芝的属下,王仙芝被唐军击杀后,残部群龙无首,对方这才率众投靠黄巢。
当年贼军第一次在沂州城外惨败,尚让本人是亲历者,心中对齐家军的悍勇,自然印象非常深刻。
说真的,这次要不是黄巢再三下旨,催促他领兵援救,他其实根本不愿意来。
只是既然硬着头皮来了,那就不能孟浪,每行一步,都要处处小心,时时提防。毕竟华州离关中腹地,近在咫尺,这一仗若是输了,长安可就保不住了。
“各位,这伙唐军与他人不同,我等倘若出城与之野战,只怕未必能占到便宜,还是暂时留守华阴,伺机而动为上。”
顿了顿,尚让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