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齐慎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唾沫。
乖乖,要是真的到了那天,自己向李存孝抛出橄榄枝,把对方收到自己的麾下……
那将来自己未必争不过河东的李克用。
…
赏赐仪式结束,齐慎立刻让人烹羊宰牛,与全军将士狂欢畅饮,一直从正午喝到入夜。
眼看天色实在不早,他才在王檀陪同下,返回衙署后院。
回到后院府邸,喝了一碗丫鬟们送来的醒酒汤,齐慎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挥手命众人退下,随后缓步走到支玉笄房内。
“玉笄……”
来到支玉笄房内,齐慎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望了望旁边熟睡在四轮推车的儿子,叹了口气道:
“当日孤在冤句城下,不顾你和天佑的死活,执意进攻黄巢,当时你心里恨孤吗?”
支玉笄靠在他怀中,眨了眨眼道:“夫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齐慎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恨……”支玉笄低下脸,叹了口气道:“可是恨也没办法,奴家知道你有你的苦衷。自古帝王将相,有几个是有情之物?”
齐慎诧异道:“那你现在还恨我吗?”
“不恨。”
“为什么?”
支玉笄仰起脸,笑着道:“因为你是奴家的夫君,奴家是你的妻子,夫妻哪有隔夜仇呢。”
齐慎闻言,心中很是感动,忙轻轻将她抱到床前放下,低声道:“今晚我在这里睡。”
“嗯嗯……”支玉笄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