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下可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至于这个都不知道啊。
菊田千代打量着两人,似乎还在怀疑什么。
“菊田医生,怎么了吗?”
木之下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她生怕对方再毫不讲理地自说自话一通。
“没什么。”
菊田千代摇摇头,既然木之下都不介意,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既然你进来了,那就说说上次我给你设定的解调方案有没有作用吧。”
木之下看了一眼羽田秀玄,抿唇道:“虽然按照菊田医生你说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一旦安静下来,还是会忍不住想到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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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她摇摇头:“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菊田千代用笔开始记录:“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让自己忙起来吧。”
她头也不抬:“当一个人恋爱的时候最容易感觉到生活的美好了,不管是落叶还是黄昏都会变得可爱。”
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木之下。”
菊田千代放下笔,诚恳道:“如果可以的话,去试试我的这个办法吧,一个人坚持,总是会忍不住想到一了百了,可两个人扶持着走下去,就会容易产生要是离开这个还算美好的世界,会不会有些太可惜的想法。”
“无数的人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才慢慢走出阴影的,爱情是治愈很多精神疾病的良药……”
她看了眼羽田秀玄,语气中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当然,不擦亮眼睛可不行,比如那种唯唯诺诺,只知道随波逐流,遇到事情一句话都不说的就直接可以PASS了。”
羽田秀玄:“……”
……
直到两个小时以后,木之下走出科室,羽田秀玄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从二人正式会诊开始,他就被那个名为菊田的医生以有隐私话题要聊,给“请”出了科室。
不过从二人之前的只言片语间,羽田秀玄猜测,木之下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心理上念念不忘,始终困扰自己的事情。
甚至已经影响到了生活,所以才只能来寻求医生的帮助。
“羽田先生,多谢你了。”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木之下低着头轻声道:“身边有了认识的人在,果然要比上一次要放松多了,不过……”
她沉默了一下,继而莞尔:“菊田医生似乎误会了什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羽田秀玄笑而不语,心说如果你可以的话,我当然也可以,毕竟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时间好像不早了……”
木之下看了眼腕表:“不知不觉就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呢,麻烦您在后面等了我这么久了,不过羽田先生的那位朋友应该已经检查好了吧?”
她抬起头看着羽田秀玄,眼波里有些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清澈。
羽田秀玄颔首:“应该吧……”
“警视长。”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橘真夜就带着穿着病患服的库拉索,越过走廊不断穿行的人群走了过来。
走到两人身边,橘真夜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微笑着散发善意的木之下,似笑非笑道:“看来您还的确是很忙呢。”
“我看真夜你似乎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又见到木之下一个人在这边,就想着过来看看了。”
羽田秀玄若无其事,笑着解释道:“等我从这里出来,你们已经缴完费用了。”
木之下及时开口:“真是抱歉了,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她浅浅地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那倒不必。”
橘真夜摇头:“既然库拉索的检查已经做好了,那我就先送她去附近的警署备案了,她的家人应该会很担心吧……”
库拉索?
羽田秀玄心中微微一凛,组织二号人物朗姆身边的心腹,帮助他扫清了无数阻碍的存在就是这家伙吗?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需要再和孔明确认了,那天晚上和他隔空交手的无疑就是这个女人了。
在诸伏高明切断了所有退路的情况下,选择了跳下东都湾博取生路的库拉索,在失忆后,却误打误撞自己出现在了警视厅的人身边。
是该说她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
“怎么了警视长?难道你打算把她送回警视厅吗?”
橘真夜忍不住问道。
羽田秀玄摇头:“还是征求一下本人意见吧。”
他看向库拉索:“你愿意去警视厅吗?”
“不,不去。”
库拉索立马左右摆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