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陆沐仙闻言,秀眉轻蹙,一脸不解,“大哥,这其中有何蹊跷?”
陆洛童悠然起身,目光轻扫过在场众人,语调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吴三宝,区区山庄一仆,立于桃园之外,竟能敏锐捕捉到园内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腥气息。反观温昀与易上良等高手,身居桃园之中,却对此浑然不觉,岂不怪哉?”
陆沐仙闻言,微微颔首,赞同之意溢于言表:“此言有理。”
一旁的萧淳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或许,他们同样误将那股气息当作是程一锦狩猎烤肉时所留的血腥之味,故而未曾多加留意。毕竟,就连那吴三宝,最初不也是以为那是程一锦在园中处理猎物时遗下的血腥气息吗?”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思索之色,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陆洛童。
陆洛童望着萧淳,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认同:“此猜测确有几分道理。然而,我心中尚有另一层疑虑。”
陆沐仙见状,急不可耐地追问:“大哥,是何疑虑?”
陆洛童手执折扇,轻轻一挥,扇面摇曳生姿,伴随着他柔和却带着几分坚定的嗓音:“程一锦,是位身手不凡的武林中人,竟在自己的房中,无声无息间头颅落地。不论凶手施展了何种诡谲手段,能让程一锦这位习武之人屈膝跪地,连一声呼救也未及发出,便惨遭斩首,此等情景已足够骇人。
然而,更令人费解的是,温昀与易上良,这两位同样栖身于程一锦所在的院落之中,竟对近在咫尺的杀戮浑然不觉,任由凶手在南厢房内对程一锦痛下杀手,而这一切,悄无声息,不留痕迹。此事种种,实在令人难以释怀,不得不深究。”
萧泽默默立于后方,微微颔首,眸光深邃,似藏着几分未明的思绪:“诚然,易上良的武学造诣,我们尚不得知。然而,之前我们在树林里看到,温昀的身手确是了得。能在他的厢房附近,悄无声息地取人性命,此等难度,绝非等闲。”
言罢,他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是在无声地为自己的论断增添几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