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三人目标明确,直奔白夫人所在的屋内,沿途未曾有片刻停留,仿佛连周遭的一切都已无暇顾及。
吴道长与无念和尚目睹一行人匆匆步入白氏夫妇的居所,心中满是困惑,二人目光交汇,皆不明所以,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莫名其妙。
他们试图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探究内里真相,却不料还未及近,便被守卫在门口的衙役礼貌而坚定地阻拦在外。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退至院中凉亭小憩,以期从周遭的蛛丝马迹中窥得一二。
与此同时,屋内,陆洛童一行三人甫一踏入,便径直走向床边,只见邢天涯安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合,仿佛与世隔绝,唇色淡白,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虚弱。
床榻周遭聚拢了一圈人,气氛凝重。
白夫人静立于侧,细致地为床上之人把脉,面容沉静如水。
白清允悄然立于她身旁,不言不语。
萧泽与寿昌则退至床榻边缘之外,目光紧紧锁定在缓缓步入的陆洛童身上,神色严峻,仅以轻轻的颔首作为交流。
此刻,白夫人悠长地叹了口气,这细微的声响如同石子投入静谧的湖面,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弦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屏息以待。
寿昌的目光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邢天涯与白夫人之间徘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白夫人,邢捕头他……情况如何?”
言及此处,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众人皆凝视着白夫人,静待她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白夫人的眉宇间轻轻蹙起,一抹淡淡的哀愁悄然浮现,她的声音低沉而谨慎,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邢捕头所受的内伤非同小可,体内已是千疮百孔,气滞血瘀,更有脏腑受损之虞,情形颇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