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顺着话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面上浮起一抹困惑:“此事颇为蹊跷,那般硕大的黄金宝石盆,其价值竟只区区八两银子。且不论那黄金分量,怕是足足有两斤之重,其上还镶嵌着一圈斑斓宝石,工艺之精湛,光是匠人的手工费用,怕也不止这个数目。”
萧泽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那笔款项投去,眉头轻轻蹙起,心中暗自盘算:“我依稀记得,昨日那两个小厮不慎将那黄金宝石盆摔碎之时,齐老板曾言,此盆乃出自他店内工匠之手,精心雕琢而成。”
陆洛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言道:“此中奥秘,便在于此。”
言毕,他温和地侧首望向寿昌,眸中闪烁着探究之光,“寿大人,我曾听闻,齐老板在山脚下的产业,可谓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寿昌轻轻颔首,面上带着几分赞许:“确是如此,自日常琐碎至人生大事,无所不包——从民生用品、婚丧庆典,到典当行、香料铺,乃至衣物珠翠,乃至药材行当,皆有涉猎。”
萧泽闻此,不禁微微讶异,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惊叹:“呵,涉猎如此之广,简直是人生所需,一应俱全,齐老板的家当,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寿昌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诚然如此,飞鹰山庄所求之物,齐老板那里历来是应有尽有。”
萧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那笑意仿佛冬日里的一抹薄冰,冷冽而微妙。
转至齐老板的房间,此刻的他正陷于一片慌乱之中,房门紧锁,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只余他一人在这方寸之地焦急踱步。
他时而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似在竭力思索对策;时而又摇头叹息,继续那无休止的徘徊,内心的挣扎与不安尽显无遗。
时光在齐老板这无意义的踱步中悄然流逝,直至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寿昌那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之声:“齐老板,可在房内?”
齐老板心头猛地一揪,却深知逃避非长久之计,只能无奈轻叹,步伐沉重,仿佛背负千斤,缓缓踱至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