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却始终不见赵抗战回来。
两位老人焦急地站在院子里,目光紧紧锁定着大门口。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因为上工的钟声即将敲响,如果错过了,下半天的工分就又拿不到了。
他们的眉头紧锁,不时地来回踱步,伸长脖子朝大门外张望。
就在这时,一个激动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爷爷,爹,我回来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赵抗战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手里紧紧抓着一只野鸡,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两位老人的眼睛一亮,几乎是同时迎了上去。
他们看着赵抗战手中的野鸡,脸上的焦虑瞬间被兴奋所取代。
赵老六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野鸡的羽毛,而赵德全则是连声夸赞:“好小子,你真的抓到野鸡了!”
然而,他们的兴奋很快就被理智所取代,纷纷住了嘴。
在这个年代,小猎物自家还能偷偷吃了,但凡大一点猎物的猎物都是要上交的。
野鸡虽不算大猎物,但若被村里人发现,不仅会遭到村长的批评,甚至可能被拉去开会批斗。
赵抗战的脸上还带着追捕野鸡时的疲惫和伤痕。
他的衣衫被荆棘刮破了多处,腿上和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脸上也挂了彩。
但他的眼中闪烁着满足和希望,因为他知道,这只野鸡对于家里意味着什么。
赵老六和赵德全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赵老六轻声说道:“抗战,多亏了你这孩子,这回你可真是辛苦了。但记住,这事咱们得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赵抗战点了点头,他明白爷爷的意思。
赵老六小心翼翼地将野鸡拿进屋子里藏好,然后快速地出来帮赵抗战整理了一下的衣物,尽量掩盖住那些追捕野鸡时留下的伤痕。
赵德全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满眼的自豪道:“好了,快去洗洗,准备上工吧。今天你辛苦了,一会儿让你爷爷给胜利做了吃。”
赵抗战听话的去厨房舀水洗漱,他一边洗脸一边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前几天,他的弟弟赵胜利上山捡柴不幸遭遇意外,身受重伤,他们找到人的时候,弟弟已经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