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散去之后,赵凤芝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家老爹,一步一步缓缓往家走去。
一路上,赵凤芝内心的疑问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最终还是没能遏制住,她忍不住开了口。
“爹,德柱两口子究竟做都做了什么?惹得全村人如此对他们?”
赵老六先是长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
他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神色黯然地讲述着赵德柱两口子的种种劣行。
“那时候你大嫂刚去世后不久,那德柱媳妇就像疯了似的,天天作妖,她还暗地里做手脚,让一家人争吵不断,我跟你大哥心里都清楚,她就是想分家了,不愿意伺候一大家子。”
说着,他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最后,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家里,家宅不宁,给他们分了家,也因为这个胜利好好的学业,只能耽误了!”
“如今,两家人各过各的,日子也就安静下来,直到,你来信说想从侄子里选个人过去顶战国的岗位,当时我想得是你大哥有两个儿子,就让胜利过去,可是……”
赵老六说到激动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可是,德柱他……他竟然趁胜利上山捡柴的功夫,从背后用棍子将他打晕过去,那晚你大哥跟抗战在山上找了大半宿才将胜利背回来,当时大夫看了都摇头呀!畜生……他就是个畜生……”
赵凤芝听完,只觉得心头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痛得她呼吸都困难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变这样,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哥,大嫂那么好的人,老实善良任劳任怨,他们为了咱们赵家辛辛苦苦付出了那么多,那陈慧芳怎么能在她刚去世以后就那么做?还害得胜利这孩子辍学,这不是毁了他的前程吗?”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不停地抹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嘴唇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赵老爷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惋惜:“唉,我也为胜利这孩子的学业可惜啊,可事到如今,说啥都晚了。
上次那档子事过后,我就铁了心,不再管德柱他们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