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这个世界,究竟想要做什么?
是维持人际关系,将周围人团结到自己身边,辛辛苦苦一辈子,在这历史潮流中,费尽心血,最终做一个护得一方平安的……救世主,或者说军阀?
还是说,在这乱世,肆意一番?
随着心中的答案越来越清晰,白决眼里也渐渐清明,这个世道,秽极净生,眼下正是最污秽、最腐烂的时候,不经历一番兵燹战火,不重新炼一次世道人心,纵然护得一地平安,也不过是逆势而为,于民于国反而有害。
这狗*的世道,逼着自己只能行小义之道!
白决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轻松,用力伸了个懒腰。
“哈哈哈哈,如今休去且休去,欲觅了时无了时。我自生来不蔽体,摘下云霓作僧衣!”
独院中传出一阵狂笑,白决一脚踢开房门,手中拿着鳄鱼肉干,大步来到精武门正院,见霍恳正在霍元甲身后服侍,眉角一挑,眼中露出几丝笑意,近前后,将手中纸包丢向霍元甲。
信步走过迷茫的霍元甲,白决一手抓住霍恳脖颈,笑问道:“你竟敢向我下毒,怎么,不知道我白决以前的名号么?”
平静的语气,透出一股漫不经心,听在周围人的耳中,却莫名有些心中发寒。
霍恳本就心里有鬼,此时见白决似笑非笑的眼神,两腿一软,相声社家风附体:“叔给你跪下了,白爷,看在我先前照顾你的份上,求求你饶了叔吧!”
一旁的霍元甲脸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将鳄鱼肉干细细一嗅、有心之下,顿时察觉此物有毒,心中又痛又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霍恳:“恳叔,你!你怎么会!”
霍恳经历这片刻,已是稳住了心神,当下趴在地上不住磕头,痛哭道:“我儿子被小萝卜头们抓了,说只要我把这些肉干给霍爷,就放了我儿子。他们答应过我,说这肉干没毒,只是让人吃了全身没力,霍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看在我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吧!”
看过相声的都知道,长辈给晚辈下跪,无理也能堵得人说不出话。
霍元甲忆起往日情份,他向来是个宽人严己的性子,不由看向白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