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第三张光碟的时候,便受不住的冲向厕所,再然后又回来继续看,再吐,再看,直到夜晚过去,白天来临。
两人这一夜下来,都精神萎靡了,感觉被夺去了半条命。
“这些资料太详细了,就跟咱们自己人去查的一样,你看,连犯罪人的身份信息和现居住地址都有。”裴军将材料重点指摘出来。
“别管了,你把申请资料给我,我给你指定管,从你这边派人过去查吧,找你值得信任的,也不用通知当地了,直接把人带回来。这些地方分部太广,涉及到的情况也很复杂,要是上报,恐怕有变,遇到阻碍,强行带人走,有事就让他们省厅那边来找我。”于福海做事一向谨慎,哪怕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被骂,但,他必须去做,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些死去的孩子和少年,可以得到安息。
说完,也没听见老友有动静,于福海一转头,就对上老伙计泪眼汪汪的老脸,下一秒,就被裴军给了个熊抱,“哎呀,老于,这么多年了,你是一点也没变啊!还是这么正直,善良!人格闪金光!没有你,我这工作还真是没法开展啊!”
“去去去去,给老子放开,你个臭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肉麻,滚犊子,臭烘烘的!”
两老头一个鄙视,一个故意逗,插科打诨的,倒是把那股子憋闷痛苦散去了许多。
“记住,我只给你一周时间,超过一周,我就必须往上报了,到时候恐怕打草惊蛇,你们时间紧急,抓紧。”
就这样,北屿市展开了一场秘密抓捕行动,并在未来不久震惊中外。
天竺街南郊区丁家旗村。
丁帽背着手从田里巡视回来,就看到村长正在他家门口来回的走来走去。
“村长,你这是干嘛?找我吗?”他家老婆子去城里给儿子带孙子去了,这是村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家里就他一个。
“哎呀,帽子,你可是回来了,可急死我了。赶紧,开门让我进去,我有事儿跟你唠唠。”村长丁羡看到丁帽,眼睛都快冒绿光了,就跟那苍蝇见了啊呸,就跟那蜜蜂见了蜜一样。
“啥事啊?看把你给高兴的。”满肚子疑问,倒也没有想在外面聊,丁帽扯下裤腰带上挂着的钥匙,打开铁栅子门,让人进去了。
“买我的砖厂?你确定?”听明白丁羡的来意,丁帽有些不敢相信天上要掉馅饼的事儿。
他租村里那块工业用地,圈起来建了房,用来干砖厂,干了快二十年,因为一些原因,砖厂倒闭了,租赁费交了,但租地时间还没到,就一直放着,现在荒置了快十年了。
前段时间,有个小姑娘带着个小混混上来就要租他的砖厂,村里出面同意了,租了出去,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对方又突然改口要买,要把剩余租赁费抵在买卖费用里,这怎么听,都有些玄幻。
那天来的那俩,一个小,一个混,都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买得起吗?
那么大一块地,没个十万,可下不来。
“我当然确定了,这次过来,还是市里商会的一个领导做中间人领过来的,你的租赁期,不是还有五年嘛,趁着这个机会,脱手,你手里的损失,也能补上,谈的好,还有的赚,回头你家崽和老婆子知道,也高兴啊,特别是你家老婆子,听到消息,说不定第二天就回来了,这样,你也就不用啥啥都自己干了,冬天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
当初因为砖厂亏损问题,丁帽家老婆子没少找村里说事,但是,村里边也是没办法,毕竟白纸黑字的,租都租了,地方也用了,没到期倒闭了,也没道理退租金,折腾来折腾去快两年,老婆子折腾累了,也看明白没戏了,就去给儿子带孙子去,把老头子扔家了。
谁都知道,老头子是怎么被丢下的,都很同情,但是,没办法,这锅,谁也填不起,毕竟这年头,谁家也不容易。
丁帽没立即回话,而是沉默着,抽出袋烟,点上,吸了一口,“你们准备给我多少钱?”
一句话,一针见血,丁羡哑口。
“那个,嘿嘿,你准备要个啥比例?”那边说了,里面的楼,他们可以拆走,也可以留给他们用,当然,这楼的价格可不高,毕竟都有三十多年的寿命了,他们还担心质量问题,维修需要一大笔钱。
“不管啥价格,我要四成。”丁帽比了四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