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期我直接翻滚着痛苦大叫。
整整一个半小时,我就这么清醒地承受着敲骨吸髓的痛苦。
其实我想晕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做不到。
等我熬过去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我大口喘气一动不动地躺着,那一刻我就是动一下手指都会觉得疼。
老头见我这样迟疑地说:“那个,孩子还有两碗得喝。”
一瞬间我坐起来,顾不上浑身的疲惫和疼痛直接失声问:“还有多少?”
“今天还有两碗,你得喝七天……”
老头不好意思地说着,我懵逼地盯着他。
良久才躺下去一动不动了。
绝望,无尽地绝望。
“还有,你现在就得喝。”
“现在?”
我再一次惊坐起来,声音直接岔了的问着。
他嗯了一声以后咳嗽一声:“那个喝吗?”
“喝。”
我咬牙说了这个字。
他去端碗,我看着黑漆漆的药人有点欲哭无泪。
可一想到已经开始了半途而废不是我的性格。
所以我颤抖着手拿起碗就这么一饮而尽。
又是一番痛苦。
三碗都喝完了,经历完了,我也已经彻底起不来了。
老头见我这样咳嗽一声:“能起来了去洗个澡吧,你都臭了。”
我白了一眼他以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要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黄忠龙的声音。
“后面六天都这么疼?”
“这事没办法,我已经给他放了自然铜,要不然他比现在还疼。”
“唉,我知道,我就是问问。”
“老黄啊,你既然担心那阵子干嘛不在屋子里?你在门口一声不吭地听着心里就好受了?”
“我怕看着他难受告诉他放弃。”
短短一句话,老头没在接茬。
“我姐就这么一个孩子,不是他命特殊,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