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伏地弓起身体,姿势越低威力越强。
离弦之箭破空而出,老簿敲击的鼓点比我预计的还要密集,两侧墙壁变化成半透明的推拉门,灯光照出怪物的身影。
每道推拉门后面至少有两个艺伎造型的黑影,手里不知拿的是琵琶还是三味弦,它们在我经过的时候会释放出音波攻击,即使能躲开听力也会受损。
老簿的鼓点声越来越弱,听不清鼓点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刚好救了我一命。
艺伎黑影见音波攻击没效果,转变为更加阴险的钢弦陷阱,如果不是因为爬的够低堪堪躲过,冲过去的惯性足够把我切成多段。
钢弦从三根变成九根,呈几何倍数式上涨,直到变成一张细密的大网完全将前路封死。
我全力刹车停住身体,折返往回跑,回头的瞬间木门破裂的碎片在我面前形成一团风暴,几十个皮肤漆黑身穿和服的无脸怪人同时飞扑过来,我被它们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老簿也被几十件和服罩住包成了粽子帮不了我。
无脸怪人用和服蒙住我的头,随后我感觉自己被它们抬了起来走了很久,然后被它们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头套被薅掉,刺眼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一时无法看清面前是谁。
“谁在那?”
无人应答,等眼睛适应后才看清周围根本没有人。
我被绑在红色的鸟居下,距离我头顶不足半米的地方悬着一根上吊绳,我大喊了很多声老簿,回应我的只有竹林间的沙沙声。
绑着我的东西很是奇怪,是三个叠起来的磨盘,铁链束缚得不是很紧,刚好够我脖子挂到绳圈里。
红色鸟居立于冰湖中央,最下面的磨盘有一半被冰封住,我用力踹了两脚,传回来的疼痛告诫我想要挪动磨盘是不可能的。
湖的面积很小,小到像是为我专门准备的刑场,湖面上空有个人造太阳,它如同功率全开的浴霸那般炙烤着湖面,我想用不了多久冰层就会融化。
由于铁索的束缚,我全身上下唯一能接触到绳圈的只有下巴,制造这场处刑的人恐怕正躲在竹林某处等着看我自挂东南枝呢。
不接触绳圈我会被磨盘拖着坠入湖底,接触绳圈我会被两股力量拉断脖颈吊死在鸟居下,即使什么也不做头顶的烈日也会蒸发完体内所有的水分。
干涸的堕入湖底或更惨烈的身首异处,大脑迫于眼前的危机已经自动生成出一幅脑袋挂在绳子上喂鸟,身体沉入湖底喂鱼的骇人场面。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