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端又来求见。
我有些纳闷,但还是见了他。
他看见我微微隆起的肚子,目光一暗。但是他马上调整好,对我笑道:“恭喜陛下!我还道那回你是讨厌我,原来只是害喜!”
我有些不妙的预感,但是人家都恭喜我了,我只好打哈哈笑嘻嘻地谢过他。
他又道:“既然知道陛下不是讨厌我,我就安心了。陛下放心,我不会总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安胎本就需要静养。我只是来和你说,我回晚枫庄待上一段日子,等你孩子生下来,看他看腻了以后,可以差人去晚枫庄传我,我等着你。”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他怎么自己想出来的这一套,刚要开口拒绝他,便看他站起来拱手一礼:“好了,想说的说完了,不叨扰陛下清幽,这就告退了。”
说罢他就溜了。
好家伙,这是连个拒绝的时间都不给我,他学精了!
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不来了,我倒不如先养胎,毕竟最近这半个月来这孩子还挺闹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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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涂山璟这天吃过晚饭后,在我寝宫里多留了一会儿。
我有些奇怪,因为自打知道我怀了胎,他总是挨身就跑,跑完又在不远处用那双盈盈的眼睛望着我,像那渴望爱抚却又暗中观察的小猫似的。
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我心中忽然有了个念头。
我的手摸上了他的腰带,他哆嗦了一下。
“小璟,我想看看你那伤口留的疤深不深,回头我叫人给你调些祛疤的药涂一涂。养伤的时候我们顾着行军,那之后又忙着开国登基,都忘了这一茬了。”
虽然我说得很冠冕堂皇,但是他何等心思玲珑,一下子就看破了我打的鬼主意。
他玉白的手紧紧地抓着腰带,摇头道:“小萱,不可,太医说头几个月胎不稳,不能……这孩子又如此闹腾,你须得多等一阵子。我……有疤也无妨,这是我陪你成事的印记。”
我笑道:“没事,放心吧!今日太医刚给我诊了脉,说那胎稳得很,又过了三个月有一阵子了,可以召君后来共商国事了。”
他低头,手指绞着腰带。
我凑过去对他耳朵吹了口气:“太医说得虽然隐晦,但是聪慧的君后应该能听懂其中含义吧?朝中大事都在堂上说完了,回宫以后,自然是要——说些后宫里的事。”
他松开了手捂住了通红的耳朵:“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