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啊,请陛下明察。”
杜学士连连喊冤,走到沈遇安身侧,怒瞪了他一眼。
“沈遇安,你年少有为,想要成名,何必踩着老夫上去。”
因着杜学士的话,不少官员都看向沈遇安。
“沈大人,可有证据?”
沈遇安从衣袖之中掏出奏折,而后拿出几封书信放一起,恭敬放在额前。
“陛下,这是微臣搜查到的证据。”
文德帝看了一眼证据和奏折,眉头微蹙,示意张大海。
那些证据放到喊冤的杜学士身前。
看了那些证据,杜学士脸色僵硬。
“杜学士,可还有话要说?”
“陛下,臣,臣也是不想,可家中几十口人,实在拮据啊。”
他在翰林院负责的也不是什么关乎朝廷的大事,杜学士玩忽职守,原也不是什么大罪。
翰林院不少人每日当值都是得过且过,若说这罪大恶极,倒也不是。
这其中最重的罪名,就是买卖科举考题。
这些考题,每回出了考院,书局没多久就能得知,所以要不要治罪,全看文德帝今日心情如何了。
文德帝问了李尚书,发现对方确实不时去户部签白条,可见是真的拮据。
“杜学士买卖考题,玩忽职守,罚俸三月,以示惩戒。”
“谢陛下恩典。”杜学士惶恐又欣喜磕头谢恩。
罚俸三月,陛下算是小惩大诫了。
杜学士走回自己的位置。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沈遇安又开口了,这一次状告的人,官位还不低。
“陛下,微臣还有事启奏。”
文德帝看向沈遇安,今日他的耐心已快要用完。
“劳太保之孙劳耀弘,以权压人,强买强卖数百亩良田庄子,强占良家女子。”
潘风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是,沈遇安,你不想混了?连劳太保你都要搞。
你知道劳太保有多少门生和关系在翰林院吗?
朝堂中的人已经不觉得沈遇安是踩着同僚上位了,觉得他发癔症了。
“劳爱卿,可有此事?”文德帝沉下脸来。
头发花白的劳太保面色涨红,刚要说沈遇安污蔑,就见对方老神在在掏出一沓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