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打断他，喃喃道，“长老们会同意吗？”

说罢，畅然一笑，“如此也好。”

…

天边灰茫，有雨稀疏落下，风衣衣早已离去。

雁灵儿撑着把油纸伞，走到火冥面前，火冥抬眸，看到她，瞳仁里闪过一丝惊异与歉疚。

雁灵儿收起伞，俯身逼近他，眸中寒光一闪，手起刀落，将一把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心脏。

火冥难以置信看着她，直到看清她眼底满满的恨，嘴里混着鲜血呢喃出一句：灵灵。

雁灵儿瞳孔骤缩，破碎星光莹莹流淌，她抽回刀，背身过去不看他，却抵不住漫天心痛。

火冥奄奄一息倒下，眼眸里的光，再也不曾明亮，生前最后一刻，他想到的竟然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还有师父师娘…如此也好，他终于可以到地下去向他们赎罪了......

等等....

火冥挣扎坐起，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小心翼翼问，“你...都想起来了？”

雁灵儿愤然道，“火冥，你该死，你害了法叶，害了师傅师娘.......”

“你.....呢？”火冥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意图触碰她。

雁灵儿躲开。

“你回来了是不是？”火冥捏住她握着匕首的手，眼神固执。

有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她的神情是那样委屈和苦涩，火冥想到陌景琰曾说过的，到死方忆。所以，她想起一切的时候，不是她死的时候，也不是法叶死的时候，是他要死的时候.........

所以，她爱的人其实是他？

火冥撑着口气，问，“一直以来，你爱的是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