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你做手术,只是插根胃管而已,就算你是泌尿外科医生,难道就没实习过吗?这么基本的治疗手段你不会?”叶恒宁眉头紧锁,言语间充满了责备之意。
看样子这位年轻医生已经是正式执业了,否则也不可能独自值夜班。然而这样一个正式执业的医师,竟然不会插胃管?若是他的学生,他早就让他滚去急诊科轮岗半年了。
年轻医生听着叶恒宁一连串的问题,简直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人讲话的样子怎么和他的导师如出一辙。
不对,他其实就是个学生,何必怕他呢!想到这里,年轻医生打算抬起头来反驳,可一瞧见叶恒宁那副“嫌弃”的眼神,又立刻低头下去。
唉唉唉,不敢顶嘴,那眼神跟他的导师简直一模一样。
“就你一个医生?”裴孟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年轻的村医急匆匆地说:“咱这诊所外科只剩我一个了,不过我能找俺师父,他就住在村口,一会儿就能赶到。”边说着,他便朝电话机奔去。
“你师父也是干割猪脬的吧?”有个村民忍不住问道。
村医面露一丝难堪之色,“不,俺师父可是大外科一把刀,啥手术都能上手。”
“那怎么教出来个只会割猪脬的徒弟。”村民的声音虽不高,但在深夜安静的诊疗室内显得格外清楚,这话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村医心道:不理他们,乌鸦念经似的,老师,您可要快点接电话啊。
叶恒宁暗自思量:虽说这话不是冲我说的,但听着却颇有感触,往后对那些小子还是得多严加管教,不然像眼前这位,他作为师傅不知背地里要遭多少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