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柏到达时,波恩教授正在用餐,旁边还坐着外语系的温特教授,两人显然交情匪浅,共享着同一碟醋来蘸小笼包。
“哦,叶,你来了,随意找个地方坐下,自己倒杯茶喝,我们马上就好。”温特教授首先发现了叶一柏,热情地打招呼道。
波恩教授推了推眼镜,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叶一柏,并未言语。
“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有人用英语这样评价道。
医学院大楼的走廊内挂着不少画作,既有风景画,也有医学发展历程中有标志性的画像,例如第一台血压计、X射线设备、心电图仪器的照片,以及1929年第一例穿刺注射和心导管手术的珍贵影像等等。
叶一柏一双粗糙的手摩挲着泛黄的照片,心中交织着一股参与乡间医药变革的激动情绪,却又伴随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在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下,他真的能够顺利完成一场精密的手术吗?
“叶,准备好了。”十分钟过去,村里的老中医温大夫推开柴扉唤他。
叶一柏长吁一口气,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先要争取穿上那一袭象征医者的白布衫。
“波恩大夫,温大夫好。”叶一柏迈步踏入波恩大夫那间简朴的诊室,再次面对两位乡村名医。
“你好,叶。”温大夫微笑着回应,而波恩大夫则是戴着眼镜,在木制书桌后认真查阅他的档案资料。
他一页页地仔细查看,约摸三分钟后,才抬起眼来看向叶一柏。
“你的学业十分优秀,化学与生物学的成绩更是达到了转入医药专业的标准。”波恩大夫抬眼注视着他接着说。
赵石柱随着郎中张神医踏入了村卫生所的大门,一路上不断有乡亲们向张神医打着招呼,眼中满是对这位洋郎中的好奇与不解,纷纷投向同行的赵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