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刚刚从浴室冲完澡出来的老李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啾!”他挠了挠尚且湿润的头发,“该不是感冒了吧?要不要先去内科配点药预防一下?”
“你往茶壶里搁的是啥啊,叶子?咋闻上去味儿不对劲,好似与以往不同呢。”
叶石头拿起手中的陶碗,轻轻摇晃,“你说这个?”揭开盖子,一阵异香扑鼻,对村里的人来说颇为奇特,李二柱整张脸拧成一团,“哎哟喂,这是啥怪味儿啊?”
“那是黄芩和麦冬,咱中医里的宝贝,消热败火,保准将来你会爱上它。”这是叶石头上一世做村医时的习惯,一口饮下,燥热心境便能平复下来。
李二柱那双浓眉几乎挤到了一块儿,他发誓这一生都不可能对这玩意儿产生好感。
说话间,对面土坯房里走出来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他们笑着向李二柱打着招呼,然而目光越过李二柱,全都落在叶石头身上。
两位大夫看上去比李二柱年岁稍长些,约摸三旬上下,一位略显富态,满脸堆笑,头顶上的头发已然稀疏;另一位身材魁梧,叶石头自认为自己的身高算得上中等,可这位大夫足足高出他一个头来,估摸着得有一米九的样子。
“给你们引荐一下,这位是老布,他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叫白胡子,他是跟着山羊胡教授学艺,手上的针线活儿可是顶呱呱的。这位是萨穆尔,哦,跟着杏林大师学习,他是……”
“骨科大夫。”
石头与李二柱几乎是异口同声。
李二柱惊讶地看着叶石头,“你们认识?”
叶大夫慈祥的目光掠过萨穆尔粗壮的手臂,微笑着说:“我觉得要是萨穆尔不去学骨科,那就太浪费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