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少见多怪,俺的小叔叔和婶婶,不过婶婶不让俺喊她婶婶,他们俩可都是好人呐。”谢阳说到这儿便不再言语,低头只顾埋头喝粥。
谢阳提及的小叔叔,周大脑袋自然清楚得很,当年在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军校军官,后来却和另一位上校在反对封建势力的战斗中英勇牺牲。
可这和他们裴家又有何干系呢?
“你不歇息会儿吗?”
“今儿可是我们在这村卫生所的最后一日交流,手上那些病号得一一交接妥善,尤其是那个农药中毒的,我看该交给谁,恐怕他还伴有家族性哮喘,得多加留意些。”
“家族性哮喘?你是怎么知道的?”艾伦停下手中的记录,好奇地抬起了头。
叶大夫将领口的白大褂扣到了顶上那颗钮扣,“昨日是他弟弟送来的,有些轻微哮喘症状,随口一问,他就告诉我他们家里头都有这病。”
艾伦点点头,“嗯,支气管哮喘确实挺容易家族遗传的。”
两人边说着话,边向诊疗室走去,途经楼梯口时,一阵清脆的童声自楼上传来。
“叶大夫!”
两人循声望去,但见梁聪小朋友正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瞧见叶大夫,正在奋力挥舞他的小短手。
叶大夫惊讶地看着他,心想着他们怎会来到这里。
梁聪“蹬蹬蹬”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在叶大夫身边站定,举起他的小短手,“叶大夫,你看!我的手能动了。”
说着,小心翼翼地试着弯曲他的右手。
叶大夫走上前去揉了揉梁聪的头,“小心别太过弯曲,里面还留着钢针呢。你觉得恢复得如何了?冷热、光滑和粗糙的感觉恢复了多少?”
“热的感觉能察觉到,但是不会觉得烫,光滑和粗糙还不行呢。还有,叶大夫,我娘亲,唐院长说了,每日只能帮我按摩三分钟,可她巴不得给我按上三个钟头!”梁聪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逗得路过的一众小护士纷纷称赞他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