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去把锅碗涮洗涮洗,还要下地去呢。”
秦京茹她妈被拖得实在不不耐烦了,她家还有一大摊子事儿要去干呢,可不能继续耗下去了,再说了秦淮茹和小韩大夫有啥话能说这么久啊?
这么长时间秦淮茹都没法说服小韩大夫,那也就意味着这事儿指定成不了。
“他七婶儿,你也知道小韩那人一根筋认死理,万一这会儿淮茹正劝说到关键时刻,你进去一打搅,这不坏事儿嘛。你就放宽心吧,等我家老大学医名额的事情定下来,回头你家地里那点儿活我们两口子帮你家干。”
秦淮茹她妈暗自腹诽:就你家那一点儿油花子都瞧不见的锅碗,比狗舔过的都干净,还用得着洗?
听三嫂话说到这个份上,秦京茹她妈也只好作罢,继续焦急的等待着。
秦老三那边倒是轻松,秦老七喝得晕晕乎乎特别好糊弄。
只是老秦等得越发心急,他倒不是担心女儿和韩力这个蠢货待一起会发生什么,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个事儿啊。
时间每流逝六十秒,就意味着过去了一分钟,然而这一分一秒对秦京茹她妈来说都是煎熬。
从最开始两人还能东家长西家短拉拉家常,但直到现在已经到了没话找话的地步;甚至说话说的嘴巴发干,压根都懒得开口。
“三嫂,应该差不多了吧,再磨蹭下去这天都要黑了。”
即便淳朴如秦淮茹她妈此刻心里也难免泛起嘀咕:这秦淮茹该不会劝说不成改色诱了吧?秦老三家应该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这个念头产生之后,瞬间开始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试想一下,如果三哥三嫂给女儿下的是死任务,那秦淮茹为了她哥哥的前途,没准还真会动一些歪心思。
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这样,那现在还真不能冒冒失失闯进去,因为一旦将丑事撞破后没法收场啊。
不但会坏了三哥三嫂一家的好事儿,还会搞得秦淮茹丢尽脸面,没准回头还会想不开要寻死觅活的。
总归是亲戚,出事的地方又在她家,这丑事儿一旦传出去,那别人肯定以为这是两家人合起伙来算计韩力!
到那时候,他们两家的名声可全都得变得臭不可闻,恐怕都能传出十里八村去。
此刻的三嫂疯狂的给老秦递眼色询问屋子里是啥情况?
然而秦老三也急得手心冒汗,有种夜闯寡妇们被人堵在屋子里的焦急感,因为迟迟不见女儿出来,依旧能隐隐听到吭哧吭哧奋力搬东西的动静。
秦老三常喝酒,知道喝完酒的人死沉死沉的,女儿平时吃得少,搬不动也属正常。
不过焦急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然想明白如何最大化利用韩力这个致命的把柄;
到时候别说区区一个学医名额,只要拿捏住这个把柄,让韩力往东,这傻子就不敢往西。
直到将韩力这个蠢货的所有价值榨干榨净,然后一脚踢开!
里屋。
韩力努力调整着呼吸,随口道:“我左边兜里有奶糖,特意给你买的,快吃一颗甜甜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