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半夜被琴酒带到组织医院时意识已经有些迷蒙了,他几乎是本能地被琴酒拖拽着迈着腿,拉菲特正好在那里不知道找什么药,见楚明被琴酒半拽着进来,疑惑地上前询问。
“格兰伯奇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
拉菲特的语气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平时见多了格兰伯奇上蹿下跳像猴子一样的身影,此时乍一看他蔫了吧唧的,让他还有些忍不住想嘲讽。
“发烧,在被窝里埋着,被我挖出来了,再不出来估计烧死在里面了。”琴酒随手把半抱着的人丢给拉菲特,“我还有任务,正好,你带他去看看。”
琴酒本来正好在任务中,打电话给楚明也是喊他去帮忙的,结果忙没帮到,还得浪费时间送楚明到医院来,恰好遇到拉菲特,琴酒就赶紧把锅甩出去了,不然还得找伏特加来照顾着点楚明。
拉菲特下意识接过被扔过来的人,看着琴酒像是甩了个烫手山芋一般扭头就走,喊都喊不住。
他无奈地扭头看着手中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身上的滚烫的楚明,认命地把人带到病房去,给他输点液退烧,天知道他自己也是刚做完任务回来,顺路在组织医院打算搞点毒药,不然谁会没事大半夜在组织医院乱溜达?
看着药物滴落的速度,拉菲特估计了一下滴完的时间,他翻身躺在楚明身边的床上,熬了好几宿的任务了,他都快困死了,转瞬间便沉沉睡去。
楚明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左手手背的疼痛。
琴酒究竟靠不靠谱?药水都挂完了都没人帮他拔针的?静脉回血都快回到管子中间了……
楚明单手把针拔掉,看着隔壁床上睡醒惺忪半坐起的拉菲特,茫然地眨了眨眼:“怎么是你?我记得是琴酒把我带出来的啊?还是我发烧烧懵了,记错了?”
拉菲特打了个哈欠,这会儿看他真的是什么仙气都不见了,再精致的眉眼都抵不过憔悴,他伸手试了试楚明额头上的温度:“琴酒把你扔给我,自己做任务去了。你这烧得快,退得也不慢啊。”
楚明干咳了一声,半靠在床头,压低嗓音试图营造出之前的嘶哑感觉:“是吗,我感觉嗓子还是有点难受。”
拉菲特也没怀疑,他起身拉开窗帘:“六点多了,我去给你买点早饭,你嗓子不好,就喝点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