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材听了,只是摇头,对刘海中的抱怨不加以理睬,心里暗自觉得这家伙真是个直性子。李成材从屋里走出来,周围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大家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敬佩,嘴里“神医”两个字不停地往外冒。贾张氏也一瘸一拐地挤进人群,看到刘海中康复的样子,心里活动开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许大茂,心想:“这家伙病得比我严重多了,既然他都能治好,那我这条腿应该也没问题。”
心里这么想着,可一想到费用,贾张氏就犹豫了:“我手里才五百块,怕是远远不够啊。这小子抓住机会,还不得狠狠宰我一笔。”
李成材回到家,只见林小兰已经把面条煮好了,桌子上还摆着熏鱼和榨菜。在饭桌上,林小兰才慢慢说起闫埠贵的事情。
李成材一听,脸上立刻充满了怒气:“哈,我正想找机会收拾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一边吃,一边思考着怎么给闫埠贵一个教训。 五色土
“这不马上开学了嘛,闫埠贵那家伙又该收礼了。这次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让他从学校滚出去,别再坑害学生。”
闫埠贵的手段,李成材清楚得很。
开学之前,家长们像赶集一样,纷纷上门送礼,这早就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闫埠贵那皮笑肉不笑的暗示,让人不敢不重视。不送礼?
那就等着瞧吧,你家的小宝贝恐怕得和教室最后一排的墙角作伴了。
李成材在心里暗自嘲讽:“这闫埠贵,可真是个‘奇才’,把那些后来的老师的手段运用得极为熟练。”
补课成了闫埠贵赚钱的途径,十几个学生隔三岔五地往他家跑,至于教的内容,全凭闫埠贵的心情决定。
一个暑假过去,每人三块钱,闫埠贵兜里的收入快要达到五十块了。
小玉在午饭后打了个哈欠,吵着要睡在李成材的床上,林小兰只好在一旁耐心陪伴。
李成材却坚决地表示:“至少得简单收拾一下,刷一层白漆,地面得铺平。”他低头看着脚下的砖头,心里琢磨着,这些砖头以后可都是钱啊。
正说着。
外面已经有几个学生家长进来了。李成材走了出去。
来到两人面前。
“哎,你们俩是不是也给那个闫埠贵送过礼呀?”李成材直截了当地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李总工,您可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皮肤白皙的妇女认识李成材,支支吾吾,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咱们厂的领导对于闫埠贵的所作所为早就知道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一番!”李成材语气坚定:“这种败类,根本不配当老师!”
“就是就是,他不收礼就给我家孩子穿小鞋。”另一位妇女气愤地说道,脸上微微发黑的肤色似乎变得更黑了。
“你们家的那位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吧?”李成材问道,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是啊,我们都是厂里的子弟。”皮肤白皙的妇女赶忙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那行,你们去找那些同样被闫埠贵欺负过的人,一起写个联名证明。”李成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让你们男人明天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