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歌被兜里一个东西烫了一下,发现是纸团里的十号钥匙。
钥匙很多,白挽歌不知道它们都代表了什么意思,在前台搜寻半天,仍没有多余可用的物件。
白挽歌很想用钥匙打开前台后的那扇门,可是一靠近她就越发呼吸困难,心里莫名生出无尽的恐惧,这不得不让她放弃。
人,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万一门后是什么恐怖的东西,那她连仅存的一丁点活路都会消失不见。
小主,
白挽歌找出自己背包里的纸巾,包了些碎砖片,团成一团,往门外与旅馆房门扔去。
她很确信没有眼花,那包着碎砖的纸团在触碰到黑暗时消失不见,门外时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
稀稀疏疏,时重时轻,一直在大门口徘徊……
白挽歌看不见那脚步的主人,可是耳边一直响起这些声音,她大脑几乎不能运转,只拼命散发出一个信号——逃!
白挽歌从没经历这些,哆哆嗦嗦贴墙走到大门处,使出吃奶的劲儿推着旅馆大门,企图将旅馆大门关上。
可大门关着的同时,旅馆内仅存的光亮也迅速消失,黑暗已经蔓延至她的身后。
黑暗里不知名的东西缠绕在了她的腿脚,腰腹,脖颈,脸面,不断拉扯着白挽歌。
她头皮发麻,肌肉僵硬,意识模糊间她看见黑暗里无数闪着贪婪怨恨,憎恶渗人的眼睛。
不,她不想死!
慌乱中,兜里的电击枪电到了她的手指,没经大脑思考,白挽歌已经将电击枪狠狠砸在那些拉扯她的黑手之上。
白挽歌扯开快关闭的房门,旅馆重归原先的寂静,而她刚才经历的那些仿佛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可浑身上下被撕扯的口子,不断流出的血液,让她清楚的明白,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守则立在前台,上面三条守则更为猩红刺目,如同她的身体,守则的字也开始渗出黏稠的血液。
离开不行,关门不行,守则没写的事情,她竟也不能干,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松下气的白挽歌转身移步前台,可是她突然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心口传来一阵绞痛,痛的她无法呼吸,多吸一口气,四肢百骸如同被人一节一节敲碎,撕心裂肺的疼。
脖颈上一凉,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便看见自己背着包,躺在身下不断扩大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