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纸人手中的托盘,往前一递,差点捣上白挽歌的胃。
白挽歌立马收腹吸气,木质托盘传来浓重的血腥气,散发出的寒意与糯米团子不相上下。
她才不要被这等破玩意碰到!
白挽歌摸摸兜里,还剩下三百,还好打车的时候没有一口气全部给掉。
不过纸人它们会不会只收圆形剪裁,中间方形空缺的纸钱,她这毛爷爷,能行嘛?
事实证明,实践出真知!
白挽歌刚从兜里掏出来时,纸人“唰”一声,全部将视线聚集在她手中。
吹打的队伍仿佛被同时按下暂停键一般,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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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最中间的那两个纸人,也变得迫不及待起来,身形晃晃悠悠,手不停颤抖,看那架势,差点就要上手抢夺了。
白挽歌不敢说话,指尖捏住一张钱,丢在托盘里。
纸人不依不饶,甚至上前一步,白挽歌不知道为何,竟从它们本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不满的神色。
难道随礼太少了?
也是,她打个车都能花掉六百,随礼肯定要多一些,话说,毛爷爷在这里是不是贬值了?
再次思考过后的白挽歌,又放了一张毛爷爷在上面,顺便还在钱上压了两小块金钿。
看着白挽歌的手始终在托盘上悬空,不肯收回,两纸人立马回拢自己的托盘,头对头无声的交流。
达成共识后,两个纸人不停弯腰道谢,圆圆的眼仁,弯成了两道黑月。
她是不是给多了?!
感觉到被宰的白挽歌心中突然痛了几下,她刚到手的,还没捂热,就又送给别人了。
不过重礼的效果也凸显出来了,唯二穿着衣服的两个纸人,主动分离,黑色在左,红色在右,共同伸手邀请白挽歌一同行进。
两边乐队也在此时一同奏响,哀乐悲凉,不过此时却多了些紧迫与快乐……
白挽歌拉住无头女的手,深吸一口气,迈动了第一个步子。
吹乐器的纸人立马围住白挽歌,将她裹挟在中间,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