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个同样寒酸的青年,旁边一脸焦急,低声劝阻:「寐娘,你别这样,我会想办法的...」
周围围观的,低声也在说这人。
「这小子是寐娘她爹的学生,却也是个穷的。说是青梅竹马,馋人家姑娘身子,却连给老师料理后事的钱都拿不出来。」
便有人起哄:「刘书生,你这儿劝死了也没用,不如回去把你宅子卖了钱,仔细料理了张秀才后事,人家姑娘自然跟你。」
「要说这张家的姑娘,也着实苦了些;为了给她爹治病,家里房子早卖了去。倒是我看这刘书生,不大是个多好的。虽说他家里也穷,可不曾见出过什么气力,大抵是口头出了些安慰话儿。」
「你还别说。这姑娘逢着家里遭难,心里难受,就爱听这口头的安慰话儿。说不定心里多感激呢。」
旁人议论,那书生面红耳赤,掩面道了声:「有辱斯文。」
挤开人群便跑了。
赵景阳打量这姑娘,着实挺不错;想起刚刚牙子那眉眼乱转,怕是已经打上这姑娘的主意了。
果然,便见牙子上前,蹲下来上下打量了一阵,啧啧说:「我瞧着你这姑娘倒也生的不错,不过一百两怕是贵了些。」
有人认得他,说:「牙行的。」
有人滴咕:「丧良心的路数。」
「落到牙行手里,早晚万花楼里头去了。盼着她莫答应了才好。」
「她不答应,你买?一百两,你出?」
说什么话的都有。
那姑娘此间虽是一脸的清冷,但隐约可见一丝心灰意冷——那书生跑掉的时候,这一丝心灰意冷便出来了。
闻着牙子问她,她便冷澹说:「一百两,不能少。」
牙子想了想,道:「也罢,看你是个可怜的。这般,你收了这牌子,跟我去牙行;明天便给你找到买家。」
姑娘不言,收起木牌,站起了身。
周围看热闹的见这般,即一哄而散。既是托进了牙行,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牙子带着姑娘到赵景阳面前:「爷,小的先送您去万花楼。」
却看着赵景阳,牙子眼珠子忽然一转,道:「爷既是买那庄子,总须得些端茶递水、洒扫洗衣的。」
他把那姑娘胳膊一扯,扯的她踉跄到赵景阳面前:「不如爷您买了她。」.
十九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