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远目光冷冷地扫了圈面前的警察,然后定定瞅着杨大伯看,故意问道:“杨老伯,你身体哪儿不舒服?”
杨大伯冷着张脸说:“我哪儿都舒服,就心里不舒服。”
何志远板起面孔说:“心里不舒服来这儿干嘛,凑热闹呀?”
杨大伯瞪眼盯着何志远:“我就不明白了,像唐医生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就狠得起心下得了手?”
何志远脸色刷地变了,沉着声说:“你胡说什么呀,喝多了!”
“谁喝多了,我中午没喝酒。”杨大伯大声说,“谁又胡说了,唐医生就是你害死的。告诉你,前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骑车追唐医生。”
尽管何志远很有定力,可此刻脸上还是露出了惊惶之色,进而恼怒地拍了下桌子,吼道:“警察在这儿,你就别胡说八道!”
杨大伯指着何志远,高声嚷道:“谁胡说八道了,我亲自看见你骑车追唐医生。虽说你戴了安全帽,戴了口罩,可我还是认出你来了。”
何志远气得霍地跳了起来,扬手就要打杨大伯。
杨建刚见状,伸手一把拽住何志远的手臂,目光严厉地问:“何志远,杨大伯说的是不是事实?”
何志远甩开杨建刚的手,压低声音说:“什么事实,他就是在胡说八道,就是在编故事陷害我。警察同志,我要告他诬陷我。”
杨大伯梗着脖子说:“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啦。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心底这么恶毒呀。正就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志远威胁道:“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真告你啦。”
舒畅在一旁插话:“大伯说的没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何志远狠狠瞪眼舒畅:“警察同志,你说话可得负法律责任。”
舒畅目光严厉地盯着何志远说:“现在该负法律责任的是你。”
何志远嚷了起来:“负法律责任?我犯什么事了?”
舒畅答道:“何志远,你涉嫌谋杀唐琳。”
何志远怔了一怔,转眼看向杨大伯,冷笑道:“他是胡说八道,你们警察也相信,笑话!要真这样,不知有多少人会给你们冤死。”
杨建刚严肃地说:“大伯没胡说八道,说的是真话。前天晚上九点一刻左右,也就是唐琳骑车从卫生院出来后三分钟,你骑车追他。你骑的是一辆浅蓝色电动车,头上戴着红色安全帽,面上围桌着医用一次性口罩。在快出镇路口时,恰好被杨大伯瞧见了。”
何志远反驳道:“既然我戴了口罩,他又怎么认得出来?”
杨建刚说:“大伯是看不清你的面部,但他从你的身高体型,还有电动车和安全帽的颜色判断出当晚追唐琳的人就是你。”
何志远狡辩道:“同样颜色的电动车和安全帽多的是,凭什么就断定前天晚上跟踪唐琳的人就是我呢?这算什么证据,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