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韦承辉勃然作色,“别得意的太早,没准就告倒你们。”
杨建刚把脸一沉:“韦承辉,你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坦白交待,而不是绞尽脑汁狡辩。告诉你,这帮不了你什么,只会加重你的罪责。”
韦承辉梗着喉咙说:“警察同志,我不是在狡辩,而是在争辩,是在替自己辩护。我没有做的过事,不承认是再合理也不过了。”
杨建刚越来越清晰地看出,韦承辉是不会轻易承认遗书是伪造的,因为这会反证他就是凶手。他是个奸诈之人,才不会看不到这一层。
考虑了一会儿,杨建刚决定改变策略,因此问道:“韦承辉,你跟你妻子的感情怎么样?”
韦承辉见警察不再纠缠遗书一事,心头一喜,脸上掠过丝得意的笑,故意静默了半分钟才答道:“尽管不久前我向我妻子提出了离婚,但是之前我们俩感情很好,特别是刚结婚的时候,简直是如胶似漆。”
舒畅用揶揄的口吻说:“既然你跟程钰琦的感情这么好,怎么会跟李悦然劈腿呢?在我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说假话。”
顾晓桐紧跟着说:“说的没错,就你这话,怎么也没法让人相信。”
韦承辉瞪眼顾晓桐,振振有词地说:“人是会变的,感情也是会变的。不过,我要申明的是,我和程钰琦会走到离婚这一步,责任全在她身上。要不是她对我越来越冷淡,我又怎么会跟李悦然有染。”
舒畅冷笑了一声:“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没谁会相信你的,因为到目前为此你还没有说一句真话。”
顾晓桐反驳道:“你说程钰琦的不是,可她至少没有出轨。”
韦承辉咬着牙说:“就算她想出轨也不敢,我才没那么好欺负。”
顾晓桐打抱不平:“就许自己出轨,不许妻子出轨,也太霸道了。”
韦承辉理直气壮地说:“那是,男人嘛,就应该霸道些。”
顾晓桐斥道:“什么逻辑,不可理喻!”
舒畅瞅着顾晓桐笑道:“别生气了,这人本来就不讲逻辑,不可理喻。一个可以理喻的男人,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妻子呢?”
韦承辉冲着舒畅吼道:“什么意思,你敢冤枉我害死了程钰琦?”
舒畅瞥眼嫌疑人:“是不是害死了程钰琦,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当然,我们警方也有确凿的证据。韦承辉,我劝你态度端正点,哼!”
“我……我就这态度。”韦承辉依然蛮横地说,“你们冤枉我,把我关在这儿审讯,还要我笑脸相迎,好言好语,毕恭毕敬,可能吗?”
顾晓桐警告道:“韦承辉,你要态度一直恶劣,对你没任何好处。”
韦承辉生硬地说:“要我态度好也行,把手铐打开,放我出去。”
杨建刚目光冷厉地盯着韦承辉说:“这是不可能的。我想,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慌得很,连自己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