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楠顿了顿,心里思忖完才言简意赅的说道:“这是同一个凶手做下的。”
“理由是什么?”纪政阳并没有太过诧异,因为凌安楠之前就提醒过他这一点,他对此早有准备,神色认真的看着凌安楠,等待他给出准确地原因。
凌安楠笑着解释道:“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没有任何一个杀手的犯罪标志是完全一样的。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点,同一段时间内同时出现两个剥人皮肤的杀手。历史上从未有过这种案件的发生,而且同时割掉两块对称的皮肤,你觉得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微微一顿,凌安楠接着解释道:“虽然行为不同,但最后的仪式都是一样的。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所以你们抓的是同一个人。”
“两个凶手,同一个人?”纪政阳嘴中喃喃自语道,他在心里琢磨凌安楠到底在表达什么意思,很快的,他回想起上学时期看过的案里,“你是说这个凶手有双重人格!”
凌安楠却摇了摇头,“你说的双重人格应该被理解为解离性人格障碍,患者的每一个人格都是稳定、发展完整、拥有各别思考模式和记忆的。分裂出的人格包罗万像,可以有不同的性别、年龄、种族,甚至物种。他们轮流出现控制患者的行为,此时原本的人格对于这段时间是没有意识也没有记忆的。不过,”凌安楠话锋一转,“那倒不一定,就像我说的,他的仪式是相同的,除了解离性人格障碍之外还有很多心理病症可以表现出这样的犯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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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纪政阳沉吟了一下,“你是说,我们要将凶手当作两个人格来看待,但是他们是同一个人,共用着一个身体?”
“可以这么理解吧。你们着重找一找二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男性,独居,离异或者单身,有自己的固定住所,甚至是孤立的住所,便利不引人注意的交通工具。童年时期受到过父亲的虐打和暴力,母亲可能是极度的强势性格,在凶手的成长过程中有不可磨灭的作用。性格易怒暴躁,但有时也会极度安静内向甚至懦弱,面对压力时反应取决于他当时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凌安楠平静的说出自己对案件的侧写。
纪政阳怔在了原位,随即苦笑道:“二十五岁到四十岁,这个范围可是大海捞针了。”
“这只是我的侧写,至于抓人,你们最好还是能够从受害者身边出发,看受害者身边有没有类似这样的人物出现,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凌安楠摊开手耸了耸肩,犯罪心理侧写又不是万能的,大多数情况都只能够描绘出犯罪人的心理画像,而不是给一张相貌的画像出来。要是他有那个本领的话,眼睛一闭一睁就能够画出罪犯的样子,那敢情就太好了。
“那童年受到父亲暴力对待是为什么呢?”凌安楠的侧写里面这一条他还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