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何大能呆呆地站在一边，劝也不敢劝，心说这哭到底是哪种哭？是不是需要自己也跟着一起的那种？

好在哭了两声之后，蒋临风拽着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眨巴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何大能，那眼神看起来仿佛是想说话，不过喉结翻动两下，哽咽得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没事儿，人没死。”

说话的不是蒋临风，何大能循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何小米正靠在墙边看着两人，一只手还在捋着头发——何小米的头发都被烧焦了，不用问，就知道是拜蒋临风刚才那些黄符所赐。

看着何小米那眼神儿不善，活脱脱一个大冤种，不过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何小米耸了耸肩膀。

“信我的，我能感觉到，这房间里面没有老蒋的鬼魂。”

之前在红姐那儿的时候，何小米也算是跟蒋三金打过交道，从那之后就给他起了这么个亲切的外号，老蒋。

不过毕竟蒋三金死了之后也是跟何小米一样，既然她说没有，应该是真没有。

何大能这才长出了口气。

“但是，”何大能看向蒋临风，“既然没死，那人呢？”

“你还记得刚才那个女人吧？”

“你说那个狗皮膏药？”

不记得就怪了，何大能还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刚才那女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胳膊上了。

蒋临风点点头。

“她已经到处找蒋三金找了很多年了，只是，虽然她是黑茅，但毕竟也属于茅山术，祖师爷有训，同门不可自相残杀，否则会毁自己的道行。”

所以，那个女人虽然追着蒋三金很多年，但却不能直接杀了他，而刚才她想要附在何大能身上，借他之手干掉蒋三金。

多亏了蒋临风的道袍，帮何大能挡住了那东西。

但是后来这女人是想附着在蒋三金的身上——祖师爷说了她不能杀蒋三金，但没说她不能操控蒋三金的身体让他自杀。

“Emmm……”何大能无语地看着蒋临风，“你们祖师爷是干嘛的？搞逻辑学的吗？还是做社会实验的？弄这么多规则出来？”

蒋临风没接何大能的话茬儿。